隻不過翟興、姚平仲、曲端等西軍出身的將才先前都是食國家俸祿的宋廷軍將,其中蕭唐也對翟興很是放心,而姚平仲與曲端目前而言也都是不得朝廷寬胥的罪臣,也唯有投效至自己麾下建立功勳,再圖成就大業。但有朝一日,也難保宋廷不會開出寬胥諸將先前所犯下的大罪為餌,而試圖分化策反如今仍有自己統領的諸部將士。鎮守西陲邊庭的軍旅當中,蕭唐心也須有與自己絕對是同心協力、肝膽相照的心腹兄弟,並且熟識關西諸路地勢民情,且亦是沉鷙果敢,有統兵禦戰之能的將才協同鎮守才是
“本來俺投軍時便指望把一身本事,邊庭上一槍一刀,博個封妻蔭子,也為我楊門列祖列宗爭口氣,可是當初命舛屈沉,轉任至東京汴梁隻於殿帥府中做得個製使屈沉,有幸得蒙哥哥提拔重用,而後共聚大義,與眾兄弟轉戰各地,到底又回到關西邊庭之所,於此間保靖安民,也正是遂了俺當初心中夙願何況哥哥調撥兵馬鎮守關西,既須有信任得過的兄弟在此督管,我楊誌更是義不容辭。”
京兆府府衙節堂之內,與蕭唐已細議過的楊誌也當即拍著胸脯表態道,隨即他略作思付,又道:“至於楊再興那子的確悍猛絕倫,是能摧鋒破陣、直取敵軍上將的驍將,隻是先前性躁魯莽,常好貪功冒進,而待楊溫兄長身故之後楊再興性情確也沉穩了許多,如今以他的資曆本事,依我看來也足以做得統禦一軍兵馬的正將,直待哥哥另行組編新軍時,他是打算繼續與俺率部鎮守關西,提防宋、夏兩國軍馬動向,還是歸返大名府繼續北進征討金國韃子,也全由哥哥定奪便是。”
蕭唐見上前拍了拍楊誌的肩膀,又歎聲道:“我的確也曾如此作想,可歎竺敬兄弟也已力戰身死,損折手足悲慟,仍教我等黯然神傷再若調離楊再興即去,兄弟你於波軍中再無偏將幫襯,也須選拔得些軍中久經沙場浴血,亦能得你看重的幹練將官協助才是。”
念及也亦是搭檔了甚多年的兄弟竺敬陣亡戰死,楊誌臉上悲意猶濃,也不禁喟歎了一聲,又道:“當初哥哥於水泊梁山招聚眾兄弟話定職事,分撥下馬步軍諸部正偏將佐差遣,也是為教眾兄弟各顯其能。實則大軍廝殺征戰,拚得個七傷八損,也是稀鬆平常之事,多少低階官將於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了數遭,也盡是一步一個坎的走過來,才熬磨出獨擋一麵的資曆與本事。波軍中提拔得些將佐協助,俺也心中有數,自無須哥哥憂心,而大名府那邊,我自會修書一封,教秋霞協家眷老前來安住。隻是哥哥教我與姚平仲、翟興、曲端這幾員西軍宿將掌管兵防、邊備、戎馬等兵家事宜,不知要欽定誰來統管路軍關西諸路軍政大事?”
聽楊誌問罷,蕭唐略作思付過後,也長聲道:“要統管關西諸路軍政,務必也許是與我等肝膽相照、赤誠相見的心腹兄弟,且熟識西陲邊庭民情地勢,亦有調撥諸路軍馬帥才的人選遮莫也隻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