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騎射軍旅遊走對射,畢竟不似步軍那般停留在原地被當成靶子遭受箭雨打擊,簇馳軍騎眾奔馳遊走時,雖然也有些軍士中箭墜馬,可是傷亡卻並不算很大。率領所部騎軍的花榮聞得淒厲的破風箭嘯聲襲至,已然聽聲辯位,探手如急電般飛快的一綽,便將一支本來直取他眉心處射來,似乎也是由韃子中騎射好手的箭簇緊緊握在掌中。
“倒有韃子與我賣弄弓箭本事,哪個以暗箭要來賺我,我先教你這廝眉心插花!”
花榮怒聲喝罷,綽在掌中的利箭滴溜溜的一轉,反被他搭在了鐵胎弓弓弦之上。鋒利的箭簇撕裂開空氣所發出刺耳的尖嘯聲比方才更為銳利,,幽冷的寒芒瞬息間掠空而過,如疾電般飛出百來步的距離,甚至還穿過幾員女真騎射軍士的身軀縫隙間,而直從那員目力極是犀利,卻覷準花榮這邊施發冷箭的女真謀克兩眉中箭處直插入進去,貫穿了頭顱,鋒利的箭簇又直從腦後探出,緊插在腦門下方的箭杆兀自顫動個不停,鮮血也瀝瀝流淌湧出,便如在那女真謀克的臉上綻放出一朵鮮豔的血花當真是眉心插花斃命!
那女真謀克雙眼圓睜、嘴巴張大,身子也直直向後栽倒滾鞍墜馬,而在氣絕身亡的那一刹那,他仍是無法置信本來由自己射出的利箭,遮莫也就眨了幾下眼睛的功夫,竟然會死死的釘在自己的眉心正中?都南朝宋人不善弓馬,可是率領這一撥南蠻子的那個敵將,目光毒辣、臂力強健,驅馬控弦之術竟也會如此的恐怖?
其餘彙攏在花榮身後的簇馳軍騎射健士,很快的擺出迎敵的架勢,眾多軍健一邊催馬馳騁,一邊摘下騎弓,扣箭認弦,穩穩覷定已進入百步距離之內的金軍騎陣。
燕雲二十八器騎當中的一員頭目,當即揮手用力往下一劈,怒吼道:“射!”一蓬蓬如蝗羽箭,頓時離弦弦飛出,劃過半空直越過數十步的距離,也如瀑雨般落入金軍也正奔馳遊走的騎陣當中,疾落下的羽箭攢入些金軍騎士身上的甲胄,紮進身體當中,尖棱鋒利的箭頭撕裂開血肉,也直教不少敵騎亂紛紛的栽將落馬,墜入滾滾煙塵當中!
在戰場的另一端號角嗚嗚聲連鳴,成群的女真軍馬在完顏婁室的率領之下化作滾滾洪流一般湧動,洶湧奔騰的騎陣當中也映射出出一片又一片的森寒光芒,成千上萬的軍馬,皆是以橫掃宋境關西的主力兵馬為底,做勢似乎要在同一時間,而向著前方正絞殺辭不失的諸部義軍發起攻擊。
雖然如今戰局略顯吃虧,但對於金軍而言尚不至傷筋動骨,而已聽得婁室派遣來的孛堇快馬傳報的完顏粘罕仍舊穩坐中軍,他麵色雖然陰沉,可眉宇間狠戾刻毒的神態也仍帶著幾分從容。畢竟是連挫本國大軍的強敵,頭兩陣不能一鼓作氣蕩平蕭唐所統領的南蠻子大軍自然也都意料之中。
然而在久熬磨耗下去,你蕭唐卻還有多少手段未曾使將出來?眼下你尚且與俺大軍血戰廝殺仍呈對持之勢,而另有路重兵抵達戰場時,任你如何籌謀布置,卻又如何能扭轉遭受腹背夾攻的局麵何況那一路重兵,想必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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