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有河東牛皋、石秀、李孝忠等頭領統領的部曲,以及太行山傅選等義軍頭領協同,也仍是將其他大多善戰之師都壓在河北、京東地界留守。以往任何一次與金軍主力兵馬交鋒斬獲大捷,大多也都能形成借力使力的局麵。如今隻這些軍馬挺進宋、金、夏三國彼此對持環視的地界,又是要麵對完顏粘罕、完顏婁室這等金國軍中數一數二的名將,隻調撥這些兵馬還是自家哥哥親征,這是否也有些冒險了?
林衝便當即站出身來,他畢竟性情持重,而向蕭唐諫道:“雖我軍累次重挫金虜銳氣,但粘罕、婁室等先前縱橫關西,屢破宋軍,的確不愧為韃虜中名將,軍中也猛將強兵,切不可輕敵。哥哥心思,我自也明白,如今我軍以藩鎮討虜名分征戰,進取宜速而不宜緩,趁宋廷疲於應對,有心削藩也騰不出兵力另謀勾當,而拖延得久,也易再遭金虜韃子與宋廷中廝鳥算計然此戰鏟除我軍後患雖極是關鍵,可兵行險招,成效愈大,凶險也是愈大。依我之見,不若另調撥眾兄弟中智謀勇烈將才統禦西軍兵馬,左右緩定住西北局勢,亦能收得清絕禍患之效,也無須教哥哥再親自涉險。”
“如今我軍銳氣正盛,名分上也不過暫從宋廷一強藩罷了,西北麵尚有金軍重兵,彼此相互忌憚,隻維持如今恁般局麵,假以時日,早晚我等仍是腹背受敵。”
蕭唐悠聲著,又對林衝笑言道:“兄長也無須多慮,先前許貫忠等兄弟與我已做細議,另做部署,先行一步有河東路軍馬接引往西麵去。若是一切也能按先前思量所料的那般,西北邊庭,也未嚐不會有強援可用,一舉消弭完顏粘罕、完顏婁室統領的那一路潛於後方的隱患,更能直接對關西隴右之地形成控製之勢是以西進這一仗固然務必須先打,而要盡量促成我所設想的那種局麵,遮莫也必須由我親自領兵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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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蕭唐待劉法、蕭嘉穗統禦的諸部義軍揮師,稍加整頓之後,便又從大名府提兵望西而進,直又行進入河東路地界。
而路治下轄太原府、威勝軍等要緊軍州要隘的蜿蜒曲折的官道上,來往調度糧秣輜重,這些時日於太原府周遭趕築軍寨,也有大批投效民夫幾乎將將太原府周圍軍寨重鎮防禦工事修葺得齊備,重新打造成完整的防禦體係,而又有既是擅打防禦戰的李孝忠統領靖難軍指揮調度,沿途布置險要關隘,隻要附近河東北域要隘還掌控在蕭唐所部義軍之下,先前也有西麵金軍前來進行過幾次規模的試探襲擾,卻無外乎也隻得沿河東路西麵村坊劫掠一陣,也很難再攻入地勢萬山環列、易於守據的河東要害地帶。
直到蕭唐親自率領的義軍進入河東路地界,得李孝忠、石秀、牛皋等馬步軍頭領引軍接應。知道女真探馬終也探得河東路又有大批義軍彙聚,且直往西麵行進的戰報,也紛紛飛也似的返程回去稟報所探的聲息,自也都是惜馬力,而立刻將蕭唐義軍即將西進的消息盡快的傳回去報與所部主將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