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於十字路口市曹斜側幾處酒樓的上二層臨街的閣兒,也一直有蕭唐吩咐的弟兄輪班看覷著,往樓窗外看時,也正能將十字路口法場周圍的形勢覷個真切(蕭唐當然很清楚按原著的軌跡,大名府尋常處死死囚的法場去處周圍格局,也正是拚命三郎石秀足以在近旁的酒樓二層探覷時間法場上的動向一覽無餘,當即從樓上跳將下來,在法刀都已快落到盧俊義後頸的要緊時候足以暴躥到法場上將其救下),兼之附近各處要隘也盡部署下了熟知大名府城內路徑的人手,一旦會有人意圖劫法場救下陳希真,也定然不能成事,反而也要落入周圍早已布置下羅地網當中。
然而對陳希真的剮刑行刑已經完畢,此時也正須再梟了他的首級向蕭唐複命,就在臨近處酒樓二層上靠著長街的閣兒當中,孫安聽過麾下名親信報報了,他那對濃眉蹙到一塊,又重重的冷哼了一聲,忿然道:“陳麗卿那婆娘,到底還是未曾出現麼”
捉得陳希真這個奸廝首惡,當然需要將他早些除了,已免得夜長夢多。而蕭唐吩咐眾人在陳希真終要被施以剮刑的前後大肆張榜宣告,消息不脛而走也應傳遍至大名府周遭縣坊村鎮,此舉為的就是撩撥得陳麗卿前來再連同她一網打盡。
動以誅殺剮刑的時日固然也不能一直拖耗下去,且是一連三日。本來以那陳麗卿渾愣武斷的性子,倘若她得知自己老爹眼見要在大名府於眾目睽睽之下被零碎活剮,也多半會不管不顧的一頭撞入甕中。而且以陳麗卿的形貌特征,她嘴巴旁仍是連接這一道及至耳畔的紅疤,若是戴紗巾覆住半張麵龐,那副模樣也仍十分乍眼。是以就算是陳麗卿能夠廝混潛入城內,甫一與法場行刑處挨得稍近些,也立刻會被周圍部下的諸部義軍頭領撞破行蹤。
如此按著蕭唐思量,固然是最為理想的結果。然而陳希真遭炮製被活剮了三日,他那女兒陳麗卿卻一直沒有出現遮莫她如今也仍是在偏僻地界亡命奔逃著,一時間尚未聽得自己的夫君祝永金的人頭也早被掛在城門樓前示眾,以及他老爹陳希真受盡了慘絕人寰零碎苦頭才死透的這一消息。
蕭唐在聽得孫安、蔡福等頭領報之後,遂教人再繪了陳麗卿的形貌特征,於大名府乃至往南至黃河沿岸一隅各處縣坊村鎮到處加印張緝,同時也幾乎切斷了北麵通往金軍管治下的要隘去路,便如府衙頒下緝拿凶身命犯的海捕急遞文書,各路追捉,倘若有人看覷得見陳麗卿蹤跡,依著此間曾一朝淪陷而得光複,比起尋常殺人亡命的江洋大盜,也盡是更對韃虜外寇與投金奸廝深恨的咬牙切齒的宋民百姓,倘若陳麗卿稍露出頭來教人覷見,也立刻會有民眾檢舉首告
何況現在陳麗卿雖然未出現,可是然而這等必然會教陳麗卿徹底怒發成狂的噩耗早晚教她得知,想必她也仍會不管不顧的必要為自己的老爹與夫君報讎雪恨,也早晚會按捺不住而主動前來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