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泓見安修遠臉上的指印,調侃道:“那個丫頭看起來不像是會主動攻擊別人的人,該不會是你強吻人家了吧?哈哈,安大律師,沒想到你口味那麼重,那麼醜的女人,你也能下得去嘴。”
安修遠不理會羅泓的嘲諷,想著方甜雅說過呂可佳身上沒錢和她跑開時臉上的憤怒,心下也不禁擔心起來。
“笑什麼笑,還不趕緊一起去找人,萬一出了人命就麻煩了。”安修遠說著大步跑開。
羅泓見狀,看了一眼夏夜宸病房的方向,想著有齊琳在,他留下也沒有什麼用,就跟著安修遠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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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病房內,齊琳握著夏夜宸的手,目光依戀的看著夏夜宸,聲音溫柔的道:“夏夜宸,請你一定要平安無事的醒來,我真的很需要你!”
“如果沒有你的幫助和支持,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和那些兩麵三刀的人抗爭!”
“你不是說過要幫我嗎?你不是說過隻要我把心中的秘密說出來,你就會幫我解決問題,不讓我自己動手嗎?”
“好,我答應你,我這就告訴你,壓在我心裏,快讓我不能喘氣的秘密,你聽了一定要醒過來,知道嗎?否則,我就是下地獄也不會饒了你。”
“你知道我恨馮婉惠母女,但你卻不知道我為什麼恨她,你覺得她們看起來溫柔無害,是很善良的人,其實她們真的沒有你表麵上看到的那麼好,她們是一對非常有心機的母女,我媽媽就是被馮婉惠害的,雖然我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麼手段害死的,可是我親耳聽到,她說她把我媽媽害得慘死,這麼多年來,也沒有人知道,她還要我把向害死我媽一樣,因為李欣然從小慢有慢性腎病,她還說讓我死的神不知鬼不覺後,把我的腎拿給她的女兒李欣然用,你說她是不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
“她害死了我的母親,還要害死我,這樣的人,我能不恨能不報仇嗎?可是我畢竟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女生,我沒有像她那麼深沉的心計,我也不敢告訴我爸爸,我不知道我媽媽的死,是不是我爸爸也有參與,所以我隻能自己慢慢摸索!”
“把心裏仇恨的種子拚命的壓下去,在他們麵前演好女兒的角色,天知道我有多麼想撕毀馮婉惠母女的真麵目,可是我現在實在太弱了,我無法和他們抗衡,隻能臥薪嚐膽,讓自己變得強大,然後再讓她們受到應有的懲罰,幫我媽媽打理好她留下來的齊氏集團,可能是上天知道我的複仇之路沒有那麼容易,所以就是讓我遇到了你,你是上天給予我的最天恩惠,讓我可以依靠你這個堅強的大山,因為有你,我對複仇之路充滿信心,所以請你千萬不要放棄自己,一定要醒過來,好不好?”
“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我說的這麼多,如果你聽到了,你一定會覺得我利用你來報仇,會覺得不公平,會覺得我欺騙了你,如果你恨我,氣我,惱我,我都會接受,即使你從此不願意再搭理我,隻要你能平安無事,我都願意接受。”
“夏夜宸,請你為了我,一定要醒過來,好嗎?”齊琳說完最後一句話,一滴晶瑩的淚珠滴落在夏夜宸的手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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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甜雅追出醫院大門外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呂可佳的身影,看著夕陽已經西下,身處半山腰上的醫院門外根本就沒有一輛出租車,方甜雅心裏著急不已。
安修遠出來見呂可佳不在,心裏也不禁升起一抹緊張,從保安那裏得知,呂可佳一個人朝山腳下走去,可是下山的路有兩個分叉口,安修遠不確定呂可佳會走哪一條路,便和羅泓各開了一輛車子,羅泓和方甜雅一組,兩人在分叉路口處分開,一同去追呂可佳。
車子開了好一會兒,路邊除了是綠綠蔥蔥的樹木和偶爾經過的車子,根本就沒有一個人。
方甜雅見車開了這麼久也沒有見到呂可佳,一顆心著急不已,“這裏是半山腰,按理說可佳不會走的這麼快,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見到她人呢?她該不會是遇到猛獸了吧?”
想到呂可佳可能遇到危險,方甜雅的淚眼急得流了出來,抓著羅泓的手,哽咽的道:“求你停下來,我要去樹林裏找找看。”
羅泓看著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含著淚水看著自己,楚楚動人的模樣,心頭忍不住疼了一下,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流淚而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