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神情依舊凝重,尤其是察覺到暗中那些尾隨而來的人,鐵大更是沒有西門墨翟此刻的悠閑和隨意,緊繃著冷硬的臉龐走到了門口,敲上厚實的紅木門。
咚咚的敲門聲響了幾聲後,門裏傳來粗獷的應門聲,“來了,來了。”隨著嘎吱聲,門被拉了開來,門口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錯愕一愣,粗獷的臉上又錯愕轉為激動,單膝猛的跪了下來,在冰冷的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爺,您來了。”
“石頭不用行大禮,起來吧。”看著依舊如同當年一般粗獷而單純的石頭,西門墨翟朗聲一笑,向著院子了走了去,也隔絕了暗處那些追蹤他的視線。
上茶,準備房間,半個時辰後,當聽到鐵大的敘說,被稱為石頭的高大男人猛的衝向了西門墨翟的房間,力度之大,剛剛好的木門刷的一下成了碎片,焦急而擔憂的聲音也在同時響了起來,“爺,您不能住在這裏。”
將手中擦臉的布巾放回了水盆裏,西門墨翟懶散的轉過身來,看著一臉焦急的石頭,不由無奈的搖頭,目光一挑,邪邪的笑道:“難道本王住這裏還需要石頭批準?”
“不是,不是爺,石頭不是這個意思。”被曲解了意思,石頭響如雷聲般的聲音慌亂的響了起來,一張粗獷而單純的臉在瞬間急的發紅,看著依舊笑容款款的西門墨翟急忙的開口道:“爺,這裏太危險了,太危險了。”
“石頭不準備保護好本王?”看著急著解釋的石頭,西門墨翟悠閑的靠在窗戶邊,觀望著那開的茂盛的菊花,一手悠閑的捧著茶杯,邪肆的臉上有著說不出的風情和灑落。
“不是,石頭就是拚了命也會保護好爺的安全,有石頭在,任何人也別想傷害爺。”大聲的表明心跡,石頭粗大的拳頭錘了捶胸口,偌大的雙眼裏滿是誠懇和堅定,他的命是爺給的,任何人想傷害爺就要踏過他的屍體。
“那石頭認為自己無法保護本王嘍。”語調微微的上揚,西門墨翟一臉的懷疑,質疑的目光大有失望。
“爺,你放心,石頭這些年沒有落下功夫,一定可以保護好爺的安全。”被質疑了自己的能力,石頭立刻站直了身體,剛正而黝黑的臉上有著自豪,除了天生的力氣外,如今他的拳法也進步了許多。
悠然一笑,抿著茶,西門墨翟小的詭譎而慵懶,“既然石頭有能力保護抱本王,本王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快下去準備,這幾天不會安穩的。”
“是,爺,您放心,石頭不會讓那些雜碎打擾爺休息的。”連忙直點頭,石頭隨即邁開步子向著房間外走了去,快出門的瞬間,似乎感覺有些的不對勁,大手搔了搔頭,可隨即一想又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隨後大步的向著外麵了去。
暗處,鐵大一臉黑線的看著從房間裏離開的石頭,剛剛的對話清晰的出現在腦海裏,看來柳公子不在,根本沒有人能勸的住王爺。
幽幽,如今你可知道我已經到了宿陽城,笑容懶散而隨意,西門墨翟靜靜的看著窗戶外盛開的菊花,狹長的桃花眼裏閃過一絲的詭譎,隨後卻是異常的堅定。
布莊,西門墨翟竟然這樣做!幽暖煙聽著老掌櫃的彙報,整個人蹭的一下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她原以為想要打聽他和歐陽的消息不會那樣簡單,可是誰知道人一進城消息立刻就傳了出來了。
招搖過市!尤其是將宿陽成最富有盛名的歌姬——嫣紅,這個見一麵即使千金也難的歌姬卻在半個時辰後被軟轎招搖過市的送進了北邊的宅子裏,想不讓人知道他堂堂西門王爺來了宿陽城都難。
“主子,我們的暗衛回消息說,從早上先後有好幾批高手進了城,隻怕宿陽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老掌櫃蒼老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疑惑,不明白西門王爺和主子是什麼關係,否則一貫性子極其清冷的主子,居然也會動怒。
“他根本就是故意將人引出來的。”說的咬牙切齒,幽暖煙幾乎可以想象的出西門墨翟那放蕩不羈的俊美臉旁,他根本就是在胡來,明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告訴所有人他已經到了宿陽城!
沉默片刻之後,壓抑下剛剛波動的情緒,清冷的臉龐又恢複了一貫的平靜和淡漠,幽暖煙這才繼續道:“依舊派人守住城門口,繼續查找歐陽野的行蹤,讓所有幽堂的高手戒備著,隨時準備行動。”
“是,老夫立刻就去安排。”點了點頭,這才是多年前那個鎮靜而果決的少女,老掌櫃行了個禮,這才轉身向著外麵退了出去,隻是依舊很好奇主子和西門王爺的關係。
他究竟想怎麼樣?撫著眉頭,幽暖煙雪白的臉上有著挫敗,雖然理智上告訴自己,即使西門墨翟出現在宿陽城,身邊肯定有高手在暗中保護,安全是不用擔心的,可是想到他那狂野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