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如奔騰的江水,在內心洶湧不斷。天狼聖使隻感到全身猶如墜入萬丈冰窟之中。
“這人是不是天殘子派來對會自己的,如果是他知道我想方設方偷盜那部古卷,那後果不堪設想。天殘子性格殘忍無比,如果被他懲罰那比墜入十八層地獄更痛苦。”天狼聖使心念電閃,強壓住內心的恐懼。
“銀環聖使也是你殺的吧。”持劍之人語聲平靜。
聽到這句話,天狼聖使如一柄寒徹無比的刀刺入心內,那無邊的夜色如同妖魔般直襲向天狼,使他不由得想起了兩年前的某一天。
無邊的黒暗如懸浮在上空的陰魂,萬神殿中,天狼聖使痛苦不堪,他已經能感覺到那絲絲九頭金狼的魂魄似乎要侵入自己的體內,自己似乎要被異化成一隻狼,一隻凶殘的九頭金狼,一股從遙遠的曠古帶來的凶惡衝襲著自己,自己恨不得將天地吞噬,他知道是自己駕馭九頭金狼的魂魄出現了問題,而自己似乎要被這凶惡的妖獸的魂魄反噬。
帶著這種痛苦,天狼聖使來到的另外一名聖使所守的殿堂——銀環聖使,因為銀環聖使似乎是知道那部古卷所在之地,隻要找到那部古卷,便可化去身上身上被妖獸魂魄反噬之痛苦。
萬神堂中共有七位聖使,他們分守著不同的地方。
銀環聖使當然不願將古卷所在之處告訴天狼聖使。
狂風掃過黒暗,天地間衝滿了殺意,無邊的黒暗仿佛是無數擇人欲噬的妖魔,張牙舞地向來人撲去。
銀環聖使感覺到了天狼身上的殺氣,向後退出一步,道:“這裏是萬神堂重地,不要亂來啊。”
這時天狼早已為憤怒衝,自己已然成了那隻九頭金狼,也似乎是身不由已,恨不得吞噬麵之人而後快。
魂器戒指上冒出一絲絲青煙,一團巨大的狼頭火焰張著大口向銀環聖使撲去。
銀環聖使魔法不在天狼聖使之下,但此刻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萬神殿中,天狼聖使會對自己下手,而且是出奇不意。
萬神殿中,銀環聖使的屍體躺在地上,已被那團火焰燒焦,而他的魂魄已被“火焰天狼”吞噬,消於無形。
一陣風來,天狼聖使有說不出的痛快之意,如一隻饑餓的的野獸飽飲一頓鮮血。
“你想不想讓天殘子知道這件事?”
天狼聖使全身一陣哆嗦,他當然不想讓天殘子知道,當他殺死銀環聖使事後,心中一隻放心不下,天殘子也沒有發現銀不聖使是怎麼死的。
劍之人顯然是不想殺天狼,良久,一絲冰冷的聲音:“回答我一個問題。”
天狼聖使不語,從他的表情來看顯然是默默答應了。
“你是否聽過《九天真劍訣》?”
“九……九天……我不知道。”天狼顯然是驚訝,從他的語聲中便可聽出,他是知道的。心下驚疑不定:“這人究竟是誰,怎麼連《九天真劍訣》都知道。”
這個問題沒有回答,也算是回答了。
“它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
持劍之人喟然道:“我想看一看,九天真劍訣是否有傳說中的厲害,我看它能不能比得上閃電劍。”
“你是閃電劍韓章?”天狼的語聲顯然是十分驚訝,全身感覺到更加冰冷,劍上的寒氣似乎愈來愈甚,直入骨髓。
“哦?”持劍之人似乎是有點驚訝。
“天底下除了閃電劍韓章之外,再沒有如此之快的速度。”
“是嗎?”持劍之人似乎是很滿意這個回答:“不錯,我就是韓章。”
天狼聖使長歎一口氣:“想不到我會死在你的手下。”
“隻要你說出《九天真劍訣》的下落,我會活下去的,而且還會活得好好的,難道你不怕我將殺死銀環聖使的事告訴天殘子,你也應該知道他會用什麼手段對付你。”
天狼聖使一想起天殘子,心中直如寒冰刺骨,不住地哆嗦,似乎自己成了一隻被獵人馴服的野物,不得不任人宰割,當下道:“《九天真劍訣》在聖主那裏,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
“當真?”
“信不信由你。”
無邊的黒暗似乎壓向上的幽暗的殿堂,石像肅立,燭影搖動。
韓章將劍慢慢地從天狼脖子上移開。
五
龍陵城外一個不知名的山崗上,站著兩人,一個是海神,一個是個年輕人。
涼風習習,衣襟飄起,海神遙望著遠方,似乎是很愜意。身後站著的年輕人名叫紀宗澤,多年跟隨在海神身邊,海神一有重要的事也是與他商量,紀宗澤也成了海神的左右臂。此刻紀宗澤也望著山崗遠方,但並沒有海神那樣有心思去欣賞山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