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忱今日……還是不來嗎?”
坐在高位上的傅千殊把衛闌鈺和容荻二人隻見微妙的氣氛看得清清楚楚,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唇,開口問起了溫忱。
“回皇上,溫忱今日……”
衛闌鈺拱手抱拳,並未言明。
皇帝聞言,麵上倒沒有什麼怒氣,眼底深處反而還是一絲慶幸。
溫忱最好是繼續這樣下去,隻有這樣,他才能借著這個由頭,削了溫忱的將名,砍去衛闌鈺的左膀右臂。
“既然溫將軍不來,這人就到齊了。如此……宴會開始吧!”
傅千殊從座上起身,寬大的明黃袖袍重重一揮,高聲宣布宴會開始。
錦棠望著傅千殊意氣風發的模樣,心中不知是何種情緒。傅千殊這個模樣,和先帝……太像了。
“薑小姐這樣呆愣的看著皇上是怎麼了,皇後娘娘可還在皇上身邊呢。”
就在錦棠愣神之際,身旁突然發出一陣清脆的女聲,聲音極大,沒有絲毫的顧忌,分明就是故意。
敢在皇帝皇後麵前這樣放肆的人,除了那個不可一世的烏金國公主柳月息,還有誰。
她的聲音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就連傅千殊也朝錦棠看了過來,目光中……竟還帶了些許的喜意。站在傅千殊身旁的皇後,把傅千殊的神色看到清清楚楚……
“月息公主難道不知,在皇上說話時,要看著皇上,這才顯得對皇上的敬重嗎?”
薑錦棠目光一冷,沒有半點顧忌的直直朝柳月息看了過去,這個女人看來是非得把這個淫-蕩的名聲安在她頭上了!
“月息公主對錦棠的舉動這般上心,又是何意?在我大燕皇上說話時,身為烏金國公主的您,又在做什麼?”
薑錦棠從位子上起身,慢慢走到了柳月息麵前,一雙本就攝人心魂的眼睛死死盯著已然有了退縮之意的柳月息。
“你……”
柳月息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被薑錦棠抓住了把柄,一時也有些詞窮歐諾個,不知該如何作答。
眾人都看著眼前那比歌舞好看了不知多少的鬧劇,看樣子……仍是薑小姐,棋高一著。
“好了,薑小姐和月息公主二人,都不要再說了。”
高位上的傅千殊開口,言語裏有些微的冰冷,“月息公主是烏金國人,薑小姐也就不要再諸多責難了。”
傅千殊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這樣明顯的偏袒之意,隻要不是聾子,誰都能聽得出來,更不要說這宴會上一群群的人精了。
看來皇上對這薑小姐的心思,絲毫沒有因衛將軍提親之事而消散半分啊。
柳月息聞言,蹙緊了眉頭,大燕皇帝的話……竟然是針對她的?難不成……
“好了,朕還有些朝政要處理,就先走了。”
傅千殊斂下眉間那道不耐煩的神色,揮了揮袖袍。
“皇上,臣妾和您……”
“不了,你就留在此處吧。”
皇後原想同傅千殊一起離開,卻被傅千殊止住了步子,“好好看著柳月息,不要讓她惹出什麼亂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