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闌鈺極不情願的說出這句話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雖是不像女子那樣塗脂抹粉,著金帶銀的,卻也對自己這張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臉極為滿意。
錦棠仍是不語。
她要說什麼?
難不成告訴衛闌鈺,她是因為情愛而死過一次的人?重生歸來隻為報仇!不願沾染情愛之毒?
“莫非……你已有了心上人?”
衛闌鈺眉頭緊鎖,收起了臉上的打趣神色,端得嚴肅。
“……是!”
錦棠看了看衛闌鈺的神色,一個念頭閃過。
“可是八皇子?”
“正是……”
如果衛闌鈺能幫她牽製傅千辰,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可是真的?”
衛闌鈺挑眉,這小騙子……怎得突然這麼老實?
“的確……上次荷花宴一見,錦棠……便不能忘卻。”
錦棠壓住心中作嘔的欲望,裝出一副嬌羞的少女模樣。
“哈哈哈!”
“你這小騙子,是當我看不出來嗎?”
衛闌鈺低低的笑了一聲,極為瀟灑的甩袍,坐在凳子上,剛剛的嚴肅似乎隻是曇花一現,笑意又重新染上眉梢。
“你這小騙子。”
衛闌鈺坐了下來,似是覺得口幹,直接端起桌上一杯水,一飲而盡,錦棠連阻止的話都還未說出口,就見衛闌鈺已經開始把玩空杯。
“你是想借我的手,去阻攔傅千辰?”
衛闌鈺抬眼看她,心中滿是了然。
虧那小騙子還說得跟真的似的。
“既然你不想說你為何恨甄雲嫵和傅千辰那我就不問。”
衛闌鈺的聲音柔了下來,薑錦棠……他要定了!
“既然你不希望傅千辰好過,那我自然會幫你。”
“甄雲嫵陷害你的事,我會幫你找證據。”
衛闌鈺的聲音在屋內徐徐響起,似是清泉擊打在河中圓潤的石頭上,那樣自然,又似一把夜裏的火,充滿希望。
“你大可相信我,即便不信你自己,也該相信你的爹爹,薑丞相可是個聰明人。”
衛闌鈺斂下眸子裏的神色,看來要讓錦棠相信他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啊……
提親之路,茫茫看不到頭啊。
“可否把你手中的耳墜給我看看?”
衛闌鈺起身,走到一直不言語的錦棠身前,捉起她的手,動作輕柔卻又強勢的拿走了耳墜。
衛闌鈺的掌心幹燥,不像錦棠,手掌已被汗水打濕。
衛闌鈺用自己的袍子擦了擦錦棠的手,動作輕柔。
然後又轉身去錦棠的妝奩盒子裏拿出另外一隻錦棠的耳墜。
仔細看了看,又放在鼻下嗅了嗅。
有香味……
衛闌鈺皺了皺眉,把耳墜放進了錦棠手裏,“這對東西可能有點問題,你……最好不要再戴了。”
薑錦棠皺了皺眉,嗯了一聲。
衛闌鈺走到錦棠跟前,又揉了揉她的頭發,轉身抬腳就要走,走到門前又停了下來,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來。
“你的膝蓋……用這個藥,兩天就會好了。”
衛闌鈺有些匆匆,耳根發紅,不敢直視錦棠的眼,哪有半點之前的運籌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