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正是甄府嫡女甄雲嫵放入薑府,妄圖栽贓嫁禍薑府的證據!”
宋氏的話剛出口,就像是涼水濺進了熱油,眾人炸開了鍋。
“我沒有!我……我沒有!”
甄雲嫵此刻慌了神,高聲叫冤,一雙淚眼越過太子看向太子身後眉頭緊鎖的八皇子傅千辰。
她不想再被禁足……不想讓千辰哥哥為她憂心。這樣的滋味,太過可怕!
“是……是薑錦棠!對,是薑錦棠!這個東西是我在薑錦棠床下尋到的!我在找耳墜的時候偶然發現的。他們……他們一定是對皇上有不臣之心,才會用巫蠱厭勝之術詛咒皇上。可是偏偏被我發現了……他們這才,這才將一切禍事推在雲嫵頭上!太子救命!八皇子明察啊!”
甄雲嫵掙脫了婆子的牽製,雙手被粗繩反綁,咚也一聲也直直跪在太子麵前,竟在此刻突然冷靜下來。
嗬,顛倒是非黑白的功力仍是不曾有退!
“雲嫵……我將你視作姐妹……”
可論起做戲,薑錦棠也不會輸給任何人。
錦棠麵無表情,像是傷心到極致,“你想要什麼的我都願意給你……可是你,為何要連帶我的家人?”
錦棠輕輕柔柔的一句話,更是將甄雲嫵推上風口浪尖。
“你說是我要用這般下作的巫蠱之術詛咒皇上,理由呢?我為何要這樣做?”
眾人嘩然,是啊,薑錦棠現在可是皇上皇後跟前的紅人,又是皇上的救命恩人,恩寵賞賜不斷。況且薑越也頗受皇上器重,地位高至丞相之尊。豈會在現在生出謀害皇上的念頭?若是真如甄雲嫵所說,哪薑錦棠在大雪封山之時大可不必說出自己知道的小路,何必在這之後費一番功夫用於巫蠱之術。
“說不定是你故意做出這副模樣的!你看,如今……如今眾人不都是被你迷惑了嗎!”
甄雲嫵狠狠咬了咬唇,既然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隻有繼續裝下去!
“你說你是找耳墜,哪你的耳墜為何會落在我的棲棠居,你又為何會出現在我的屋子?”
薑錦棠看著甄雲嫵那魚死網破的樣子,心中冷笑。你以為能拖我下水?簡直是癡人說夢。
說的越多,破綻也越多,你就慢慢等著被暴露在眾人眼前吧!
“我是來給你送賀禮的!”
甄雲嫵搶著斷了錦棠的話,看向太子。
太子皺了皺眉,卻聽見八皇子在耳後說道:“太子還是先讓她們二人各自做了解釋才好,免得之後交到父皇手中她們驚擾父皇聖駕。”
“也好。”
太子點了點頭,吩咐道:“來人,替甄小姐鬆綁。”
傅千辰見太子對他所說的話分毫不疑,想也不想就說好,心中罵了一句蠢貨,麵上卻是一向恭敬的神色。抬眼看了看錦棠,神色晦暗不明。
這個女子的心思……可不容小覷。
甄雲嫵從袖間拿出一個小小的錦盒來,她連忙打開,裏麵盛著一個做工極為精細的玉雕,盒中人物赫然就是錦棠。
這般用心,甄雲嫵真的是陷害薑府的凶手?
眾人的心思有些動搖,有些異樣的看著錦棠。
甄雲嫵心中萬分慶幸,幸好……幸好她準備了賀禮,否則,要如何圓場。
薑錦棠卻沒想到這一遭,眉頭一跳,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被一陣公公特有的尖利嗓音打斷。
“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