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化成兩道虛光,交織碰撞。
張靜安此時,以是強弩之末,手中雖有道教至寶,“天師劍”,但麵前這個壇子怪人根本刀槍不入,而手中的紙刀也是上下翻飛,霍霍風聲。
終於,張靜安使出全身的力氣,揮舞著天師劍,敲擊在壇子怪人的身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而這一擊也是張靜安的最後試探。
“這個壇子怪人,雙臂力沉,腳步靈活,明顯是擅長使力的家夥,又有這古怪壇子護身,確實極難對付。但它心性簡單,像個孩童,目光陰惻,看來隻懂殺孽,如果要是硬拚,自己恐難取勝,若論智謀,恐怕十個它這樣的也是白給”!
張靜安想到這,便吼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番開口,既是詢問試探,也是一種拖延時間的手段。
麵前的壇子怪人,當然不知道張靜安心中打著這般多念頭,自以為對方怕了自己,露出幾分頗感興趣的表情。
壇子怪人單手提著紙刀,另一隻手掐著腰。同時口中怪裏怪氣的說道:“我是無戒大師養大的義子,今天你敢對無戒大師無禮,可知犯了多大的罪”!
壇子怪人說完,便發出尖利的笑聲。
張靜安打住它的笑聲說道:“沒想到你還認他為義父,你可曾想過,為什麼你會生活在這古怪壇子裏”?
壇子怪人撓著頭,從複道:“是呀!為什麼呢”?
“需要我回答嗎?你的記憶也永遠停留在孩童時代吧”!
壇子怪人眨了眨眼睛,“你拿這種話來哄騙我,難道真欺我年幼”?
“你不是年幼,你是永遠也長不大懂嗎?你隻是一個怨靈,一個自以為還活著的嬰兒鬼魂,被你的師父籍放在壇中飼養的鬼怪而以”。
壇子怪人聽到最後,神色驟然變化,“不!你在騙我,師父不可能這樣對我”!
“嗬嗬!你還想自己騙自己,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哪裏還像個人”。
壇子怪人摸著自己身的古怪壇子,神情癡癡迷迷。
張靜安見到此景,臉色一變,心道:“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下一刻就猛吸一口氣,反握天師寶刃,,化為一道雷霆般寒光的直劈壇子怪人頭顱而去。
壇子怪人頭部一縮,便縮進了古怪壇子裏,張靜安哪裏肯罷手,把天師劍伸進壇子裏,一頓攪和。
“當當”脆響不斷,壇子裏好似空無一物。
幽風扶過,低低的雲翳散開了一線光影,正好罩在這古怪壇子上。
光華越來越盛,張靜安隻能退卻,那道光華是如此耀眼,照得張靜安撐起手掌擋在眼前。
古怪壇子仿佛將整個天地光輝都被吸納其中,炙熱的能量越聚越濃。
一股毀天滅地的能量正在孕晾之中。
張靜安心知不好,立即撒腿便跑。
轉身剛跑出十幾步,隻感身後,火辣辣的痛,巨大的能量衝擊,震得張靜安整個人都飛起來。
張靜安抹去嘴角映出的鮮血,立即回頭查看。
剛剛以壇子為中心的範周,一瞬間都被撕為片片碎屑,在遠一點的距離,亂石橫飛,一片狼籍。
張靜安的瞳孔情不自禁的收緊,隻見光華散去,首先看到的是一雙腳,一雙赤著足的大腳。
張靜安以他伏在地上的姿式向他看去,隻見一個裸男慢慢退去光華,裸男眼神蒙胴,兩人就這樣對視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終於向張靜安走來。
張靜安看著一絲不掛的大家夥向自己走來,忙吼道:“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