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那些花兒(1 / 2)

(一)

我身邊有一個的女性朋友,我們曾經像狗一樣,貼近;現在我們更多像貓一樣地對待彼此,因為貓一般不會主動來親近,我也不打算上前去示好。

和許文戀愛之後,我就全心沉浸在愛河裏,加上工作上績效任務越來越繁重,根本無暇顧及身邊的朋友,和他們的聯係越來越少,直到一天收到好友苑爽的短信:小婉,我本月30號要結婚,我覺得告訴你好一些!請祝福我!

我稍感安慰,她終於再一次遇到愛她的人,再一次結婚!這一兩年積在心裏對於苑爽的愧疚終於煙消雲散了,但是我訝異於她竟然這次沒有邀請我去她的婚禮!!!

說起苑爽,她和我算的是從高中到大學一直的死黨,整體膩在一起,一去買香水高跟鞋過十八歲的生日,分享戀愛經曆,分手時流淚相互安慰,想想當時兩個小女生真是有趣好玩,後來的故事,就不像香水和高跟鞋般美好。

這還得從那一次我和許文在某個餐廳吃飯,無意間看到她當時的老公挽著一個陌生女子離開這事說起,我心裏盤算以我和苑爽多年的姐妹之情,應該要暗示她或是直接將所看到的這一幕告訴她,我拿不定主意,就問了許文,當時許文堅決反對我的做法,他認為這是苑爽他們夫妻兩的私事,我這個外人不應該插足,一再奉勸我不要多事,不然就冒著失去一個閨蜜的風險。

我思前想後,我相信以我和苑爽多年的情誼應該不至於失去她這個死黨,再者我感覺作為朋友我覺得我有份責任,要是我未來的老公出軌了,我希望我的好友撞見了可以真實地反映給我,於是我撥通苑爽的電話,禮貌問候了幾句,就將話題引到她的老公身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我透露的,絕對是她這個聰明的女人可以接受到一些信號。結果他的老公真的是外麵有人,苑爽氣不過,兩人就掰了,離婚收場,這個結局我倒是沒有意料到的。

她離婚後,我想要親近她,但是她幹脆搬離惠州,慢慢地也疏遠我。我隻能從共同的好友口中依稀聽到她的消息近況,或許我應該逼她談談她生活裏的瑣碎煩惱,但是我滿懷愧疚,不敢輕舉妄動。去年苑爽生日我寄了一幅畫給她,沒有陽光,也沒有月亮,但是卻有望不到邊的向日葵,那是無數的陽光。她禮尚往來回贈了一枚玫紅色的口紅,或許她不知道我從來不搽口紅,我包包裏隻有淡淡薄荷味潤唇膏。朋友見麵越來越少,才會越來越客氣生分。

這次她主動聯係我,發信息給我告訴我婚訊,但是卻隻字未提叫我去的想法,我為她開心的同時也為我們友誼的破裂難過,我忍著淚,拿著苑爽發過來的信息給許文看,許文竟然可以理解苑爽為什麼不想邀請我去她的婚禮。

“當時我都千叮萬囑告訴你,那是苑爽和她老公兩人之間的事,你不聽!”

“你也不安慰一下我,可是我和她曾經那麼要好!你說她這是為什麼?”

“或許她是不想叫你去她的婚姻,是不想回憶起那段不開心的婚姻。下次這種事你周圍的朋友再發生這種事,你記得別在那麼傻!朋友沒有了,你不是還有我!”

許文這般安慰也根本無濟於事,朋友沒有了可以再交!但是要是有天許文沒有了,就再也沒有另一個許文!我雖然為苑爽和我之間的不複在的友誼難過,難過歸難過,但是我還覺得自己這樣對待朋友沒有錯。唉感情裏麵哪有什麼對和錯!

後來的故事,就不是不像曾經那般美好!我和苑爽,還是像貓一樣,不過問,不主動,不示好。

(二)

說起另一個一個女性好友莉,她還在廣州自顧自地地枯萎,我趕在她三十歲生日來之間,火急火燎地奔去廣州替她慶生,莉早在電話裏告訴我,她特意在30歲來臨之前,趕製了一套古香古色的,做工精致,高雅上檔次的床,重點還是一張碩大無比的,雙人床。

我到了廣州,她立馬拉我去她閨房一窺其“真容”,吸引我的倒不是那一套昂貴得嚇人的雙人床,而是拘謹地待在一旁,小家子氣的沙發,細細長長,僅僅容得下一個人身板。我看了一下雙人床,看了一下沙發,再看一下她,果然什麼事都逃不過我的眼皮下,她朝我獻了獻媚,笑了笑,我就知道,她壓根就沒有碰過那一張無處不散發出溫馨甜蜜的雙人床,但在那一刻我竟感到得是那張床的荒涼,我們相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