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裏已經快一個月了,我決定開始寫日記。
第三十天晴
我已經站在這裏站了足足三個小時了,我剛剛上來的時候,這裏寒風凜冽,右邊那顆樹上有些發黃是樹葉被風吹的簌簌作響,但是隨著時間過去,那棵樹上有些微微發黃的樹葉最終被風吹起,在空中破碎開來成為枯葉碎片。
真是可悲,有些時候,你就算熬過了時間,你也熬不過自然。
這裏真的好冷,但是我站在這裏,神情沒有一絲波瀾,遠方,稚嫩的太陽才剛剛升起,它還沒有爬到最高,嵌上天空,但是它所散發出的光暈已經漫布了我眼前的半片天空了,那是一片十分美麗的粉紅色天空。
我覺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心裏再一遍默念已經背了一宿的話。
我覺得我應該跪下,但是,我卻不知道我為什麼非要跪下。
我覺得當初定下這個規矩的人絕對不會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的道理,或者說……其實她是一個女人。
算了,這些也不重要。
我跪了下來,嘴邊默念道:“偉大的風神啊,你最虔誠的信徒在這裏禱告,我祈求獲得你的一絲福澤……。”
這些話當然不是我寫的,而是馬澤爾寫的,我懷疑馬澤爾這貨是故意刁難我,所以才把這段話寫的這麼拗口,因為實在太拗口了,所以寫下這些日記的時候,我已經回憶不出來我到底背了些什麼東西出去,大概是諸如:“崇敬風神無上力無雙賜福於民。”“咆哮之時颶風。”等之類根本不明白是什麼的東西。
但是幸好,我當時完整的背了出來。
背完之後,我便安靜的跪在那裏,一動不動。
然而一個小時過去後,我把身邊的樹帶著根順著峭壁扔了下去。
“一個獸靈卻要當吟遊詩人簡直就是腦袋長包了。”
第三十一天大雨
我站在氈帳門口看著外麵淅淅瀝瀝的下著雨,雨水的揮灑甩出了一種屬於大甩賣是獨有的豪氣,我想著如果再過一會這雨還不停的話,我應該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睡懶覺去了。
好開心!
但是強森卻跑了過來,對我說羊圈的柵欄因為下雨的關係出現了一個小缺口。
我轉頭看向不遠處的羊圈,還好,隻是一根木柱因為下雨土地泥濘的關係倒下了,問題不大。
我說:“沒事,等雨停之後在修補就可以了。”
我想他們一定可以感受到我的愛民如子……恩,感覺他們應該不會很喜歡這個詞語,算了,不重要,反正他們也看不到我的日記。
雨停之後,羊跑光了。
第三十二天大霧
我騎著大狗奔馳在森林中,最近的天氣真的是很糟糕,大雨大霧感覺就差來一場冰雹了,隨著羊群的丟失,我們又一次從牧民變成了獵人。
隻是大霧最糟糕的,就是你不知在何時便會迷失方向。
所以我此時迷路也算是有理有據,算不得丟人。
索性我騎著的大狗嗅覺靈敏,靠它我應該可以回到部族之中。
大狗是一隻雪獅,它是一隻很特別的雪獅,因為它長得實在是太想一條狗了,簡直就是狗與雪獅的混血。
每當這時,我就會想起它的父親,奧比,一隻純種雪獅,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它的母親,也是一隻純種雪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