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家主,陳誌傑麵色冷峻,仿若被一層寒霜籠罩,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諸位,如今這陳國上下,流言蜚語如同洶湧潮水,四處蔓延。皆傳那陳國郡守吳瓘與城外兗州軍暗中勾結,眉來眼去,似有投降之意,此等傳言,諸位想必也有所耳聞。”
程家程飛、袁家袁芳、李家李立三人聞聽此言,頓時怒目圓睜,好似被點燃的火藥桶。
程飛率先拍案而起,怒喝道:
“此事當真?那吳瓘好大的膽子,怎敢通敵!”
袁芳亦是滿臉怒容,緊握著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
“若真有此事,他吳瓘便是千古罪人,絕不能輕饒!”
李立在一旁附和道:“對,絕不能放過他,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陳誌傑微微搖頭,神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此次我等邀他前來商議這關乎陳國生死存亡的要事,他卻推三阻四,托詞不來。
此等行徑,不正與那傳言相互印證,若他當真投降,我等家族在這陳國苦心經營多年的根基,必將如同被洪水衝垮的堤壩,毀於一旦。
為今之計,唯有設法架空吳瓘,將城中局勢牢牢掌控在我們手中,方為上上之策。”
頓了頓,陳誌傑聲音愈發沉重:
“劉鴻對世家的態度,諸位心中有數。兗州之地,已有一批士族慘遭屠戮,那血腥的場景至今仍曆曆在目。
青州亦是如此,世家大族們在強權之下瑟瑟發抖,毫無還手之力。
若陳國淪陷於兗州軍之手,我等四大士族恐將在劫難逃,成為待宰的羔羊。
所以,我們絕不能坐視吳瓘投降,讓那兗州軍踏入陳國半步,這是我們最後的底線。”
“對,我支持陳家主!”
程飛站起身來一臉讚同。
“我們也讚同!”
“陳家主隻需告訴我等該如何行動即可!”
李立與袁芳同樣站起身來附和道。
“如今我等皆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陳誌傑緩緩說道。
“這幾日我們不要輕舉妄動,盡可能收集吳瓘與兗州軍交接的信息,同時將手下的私兵召集起來。”
“準備隨時將吳瓘換下。”
陳誌傑眯著眼。
“好!”
在場的眾人同意的點了點頭。
渾然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皆在隱藏於暗處的錦衣衛監視之下。
這些錦衣衛如同暗夜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卻又無處不在。
見世家已然入局,他們立刻開始在城內大肆宣揚郡守吳瓘即將投降之。
一時間,城中大街小巷都充斥著這則消息消息。
百姓們圍聚在一起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他們卻絲毫沒有畏懼之色,因為他們早就聽聞兗州百姓生活安居樂業,甚至每餐都能有飽飯吃,人人都能穿上新衣,每個人還都有安排妥當的房屋,可以遮風擋雨。
相較於世家與郡守的統治,陳國郡內的百姓們內心深處巴不得兗州軍入駐陳國郡內。
郡守吳瓘得知此事後,心中雖有惱怒之情,但並未慌亂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