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為它求情嗎?”
“如果,必須償命,就燒了我的靈識吧。”
她沒有應聲,也沒有收回焰火。倒是揮了揮衣袖,火勢更加強烈了。整個病房乃至醫院,就隻能聽到藤妖的慘叫。
“啊。。啊!!!啊!!!!!!!!!!不要,阿櫻,阿櫻!!!!!!!!!”
藍色火焰燃盡了藤妖的身體,黑灰一片。嵐耀月踹了踹零子,示意零子往藤妖的灰燼處看,零子扒拉扒拉毀堆。一顆墨綠色的大珠子。他撿起來擦了擦,跟個夜明珠一樣亮閃閃的,想也知道,這是哪藤妖的內丹。她打了個響指說:“把它捏爆了,這醫院的人就沒事了。結界我收了。咱們去看看林東他兒子吧。”
零子點點頭,捏碎了藤妖的內丹。看著周圍毀壞的場景如同碎玻璃一樣碎裂開來,還是那個醫院,那個病房,幹幹淨淨。如同一切都沒發生。零子再次感歎嵐耀月術法的造詣的高深,現今這世界上恐怕是沒有幾個人能及過她了。一旁的阿櫻表情痛苦的望著那些灰燼,沒有在說話。
“你也跟我們去看看那孩子吧。並非是我不想它活著。而是它自己選了一條不歸路。它自己犯的罪,你替它承擔,也消不了它的業。”嵐耀月說完,便徑自出去了。
在童童的病房,那孩子全身纏滿了繃帶,插著各種管子。阿櫻輕輕撫摸下孩子的臉。“一切因我而起,就都因我而散吧。”它說完,就自己捏碎了那個血紅色的珠子,紅色的磷光閃閃,輕落在童童的身上。帶著無限的生命力與魔法,使腐肉重生,斷骨痊愈,包括他那一隻摘掉的眼睛。儀器上童童各種生命征兆開始恢複。嵐耀月伸個懶腰。“以後再給我找這麼麻煩的活兒,我就放紅蠍給你毀容。這一夜跟演愛情片似的。”
“欸?嵐姐,別啊。。。我當初也不是故意的啊,我法器你都拿走了,再毀我容,我還拿啥吃飯啊。”
“沒事,你這樣的毀容等於整容。”
“哎,姐,你不能這樣埋汰我,我零子好歹也是界內玉樹臨風的風水師一枚啊。”
“得了吧,送我回去。路上買點早點給雲歌它們帶回去。折騰著一宿,天都亮了。”
“嵐姐。你說。。。這櫻樹阿櫻。還會轉世麼。它其實比人,還像人。有點可惜了。林哥他,哎。。。留下這娘兒倆。。。欲望這東西,真他媽可怕。這世界是怎麼了。妖救人,人害妖,妖害人。妖又救人。。。這算來算去,人還不如妖。”
嵐耀月摸了摸童童的頭。
“誰知道呢?網上不是流行一句話說,人有的時候還不如動物,動物是什麼就是什麼,而人,有的時候,卻不是人。一切皆因欲望而起,為欲望而生。亙古不變的,是善惡相互吸引。從來沒有道理可言。好了,走吧,太陽出來了。”
窗外太陽已從地平線升起,金光燦燦,鋪滿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