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欣喜的女孩緩緩迎麵走來,她遞出左手的仙女棒到夏木麵前。
“白頭如新!”
夏木不自覺歎了口氣,接過那根快要熄滅的仙女棒,恍惚道:“傾蓋如故!”
楚冬葵重新審視眼前這名男子,細數過來,已經過了好多年了,隻是卻始終看不透他的內心,就如她所說的一樣,有的人相處到老還是陌生的,或許,夏木與她,正是這種感覺。
夏木發覺出楚冬葵眼神的異樣,不急不忙道:“你,還好嘛?”
楚冬葵隻是淡然一笑,轉身沒有回答。
夏木也知道現在說出這句話不太好,但是他又能說些什麼呢,關心她的生活、工作、還是未來,隻是他還是不夠絕情,一旦有了糾葛,便又是無窮無盡的問題。
“怎麼,已經同我無話可說了?”楚冬葵主動問道。
夏木顯得十分糾結,他掠起手臂上袖子,坦然道:“當初年少輕狂,不知怎麼的,就…。”
楚冬葵雙眼迷離,靠近上前,問道:“沒問你當初,現在呢…”
夏木有些悸動,耳邊的話不斷縈繞著他,他鬆了鬆衣襟:“我承認,是喜歡過你,但中間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沒辦法再、沒法再可以根據自己的意願發展了。”
楚冬葵往夏木的下半身瞅了一眼,有些羞怯,“不會是…”
夏木看著她那無辜的眼神,有些無奈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解釋不清楚,總之呢,我如今已是枯木,以後呢,大機率也不會再結婚了。”
事實確實如此,有的時候,他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什麼時候能夠到來,有時候夏木也在想,現在的一切都有些空蕩蕩的,有時候做夢夢醒了,他的腦海中都會浮現出夏爸當時被花盆砸倒的樣子,整個人的臉上都是鮮血淋漓,於是內心不禁感慨,滿是愧疚。
楚冬葵撇了撇嘴,雙眸有些通透:“其實枯木也可以逢春,你相信嗎?”
夏木一頭霧水的看著她。
隻見楚冬葵一把抓住著他的左手,往前方離開,夏木也是踉踉蹌蹌的跟著她的腳步,來到了拐角的一處空地。
“這是,煙花…”夏木有些驚詫。
這裏是不能燃放煙花的,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楚冬葵的膽子還是這麼大,反過來想想,或許是他的膽子小了,做事總畏首畏尾的,遠沒有當年見義勇為的膽色和氣魄。
思付間,楚冬葵已經暗自點燃煙花,隨著“咻”的一聲作響,天空呈現出五顏六色的煙火,絢爛十足。
夏木也被這一聲作響帶回了當年過年的樣子,大街小巷張燈結彩,逛街的人絡繹不絕,一陣陣爆竹聲連綿不斷,到處都能聞到香氣撲鼻的爆竹煙味。
那時剛剛穿越過來的他,內心無限惶恐和不安,盡管那時很艱辛,但起碼對未來有著無盡的遐想,想到那個打過架、租過房、、種過田的夏木,又想到如今這番外強中幹的模樣,不禁感慨萬千。
“喂…”,一聲叫聲將他拉回現在。
楚冬葵伸出左手,指著遠處的枯木,在煙花的照耀下十分顯眼。
“原來,枯木也可以逢春。”
夏木走到楚冬葵身前,嘴角微微上揚:“你是怎麼…”
話音未盡,便有聲音傳來。“別動哈!”
遠處一個保安的斥責聲傳來,楚冬葵有些無奈,拉著他就想往回園區外頭跑去。
許久過後,沒有看到有人追來的樣子,楚冬葵才微微鬆手,大口喘著氣,“累死了,你剛才想同我說些什麼?”
夏木也是有些氣喘籲籲,剛才的事情仍然心有餘悸,要不是楚冬葵反應靈敏,他還以為要被人抓走呢,“哦,你是怎麼知道這處地方可以放煙花的?”
楚冬葵用手鬆了鬆脖子,坦然道:“每年生日,我都會放煙花,隻是一般會去遠一點的地方。直到去年,我實習的那家酒樓剛好有個經理離職了,我頂了上去,但也忙了許多,跨城去放煙花不太現實,剛你看到我身旁那個女孩,是我的大學舍友,她們就在這處園區上班,之前就有人放過煙花,一般不是節假日,都沒什麼人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