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他連青鸞佩都用上了,若是因為些許餘毒前功盡棄,豈不是不值?
北辰燁微微一愣,埋首在她頸間,動情地問道:“嵐兒當真肯幫我?”
“嗯。”她點頭,流風常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雖然隻是鼓勵他們務必完成任務,但理解於此處倒也恰當。
“既然嵐兒想幫我,那為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邪邪的一笑,北辰燁細密的吻就烙上了洛青嵐的脖子。
癢癢的感覺讓她有些不太適應,也並不讓人厭惡,甚至有些陌生的快意。
她沒有推拒,閉上眼假寐。
“爺,你在裏麵嗎?”
席連的聲音從密道那邊傳來,北辰燁低咒一聲,吼道:“滾!沒本侯允許不準進來。”
“為什麼不讓他進來?席連將軍想必是來迎我們回府的。”洛青嵐眉梢微挑,愉快的揚聲道,“席連將軍,你且進來吧。”
席連帶著一隊侍衛一頭霧水的站在密道裏,這主子和夫人為何說辭不一啊?
不過他身為定北侯府的家將,自然還是要聽北辰燁的吩咐,於是便候在原處,道:“爺,末將就在此處,隨時聽候侯爺差遣。”
“北辰燁……”
“嵐兒,別說話,你忘了本侯餘毒未清嗎?”大掌滑過她膚如凝脂的麵頰,北辰燁鼻息濃重,目光熾熱。
“可是……”
“不許可是,你答應本侯的事,難道想要食言?”說著,也不等她回答,便用火熱的唇堵了她的嘴。
石洞本就寂靜,而席連及同行的侍衛都是浮沉殿的高手,耳力自然非同尋常,一聽洞中主子和夫人對話,還有曖昧的喘息聲,眾人便暗暗叫苦不迭。
主子就算是情難自製,也應該收斂些啊。
隻說他們這一幹人拚了命的往這裏趕,知道是十萬火急,卻原來急的是侯爺的****嗎?
看這一路橫七豎八麵目全非的毒人屍體,他就已經猜到主子無往而不利了,區區一個護法,數百個毒人,怎麼可能傷得了他們偉大的侯爺?
“席連,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麼,找到主子了嗎?”沉香行色匆匆的趕來,焦急如焚的問道。
“嗯。”席連無奈的點頭。
“那他如今在哪兒?有沒有受傷?”她現在是後悔了,一心隻惦記著讓洛青嵐消失,卻不曾想主子對她用情至深,竟然隻身前往相救。
要是主子有個三長兩短,她願生死相隨。
那黑鬼辦事,怎生如此衝動草率,竟然不知道避開耳目嗎?
說來也怪爺被洛青嵐迷惑得太徹底,不但安排了暗衛保護,甚至為了她連早朝和夜國時節也不顧!
也不知那洛青嵐現在是不是死了,是成了藥人,還是毒人?
“主子應該沒有受傷。”席連幹笑一聲,主子若是受傷,當是沒有心思與夫人在此處……
“應該?席連,你何時也如此失職,侯爺現在何處,我去找……”
沉香話沒說完,就見席連曖昧的笑著,伸手指指石洞入口,她這才留心一聽,本就不好看的臉色刹那間失了血色,幾乎想也沒想,就飛身衝了進去。
是哪個不知檢點的女子,她今日定要殺了這魅惑主子的賤蹄子!
“沉香,你……”
席連的勸告還沒說出口,沉香就一聲慘叫,被一股內力震出來,後背抵在石壁上,傷得不輕。
“沉香,你沒事吧?”畢竟是同門,席連與沉香關係也不一般,一見她如此,忙上前詢問。
“我……”沉香靠著石壁,滿口血汙,開口就痛得難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了,你先別別說話。”席連封住她幾個穴位,幫其止住了血,說,“你太衝動了,衝撞了主子夫人,沒死也算是萬幸了。”
“裏麵的人,是夫人……是洛青嵐嗎?”沉香驚愕的瞪大眼睛,不禁脫口而出道,“她還沒死?”
“沉香,你說什麼呢?夫人福大命大,怎麼可能會死,你這話在我這裏說就好,切莫當著爺和夫人的麵,否則對你沒好處,知否?”席連身形一頓,不悅神色明顯。
他深知沉香對主子那點心思,可她拿什麼和夫人相比?
再說爺和夫人那是命中注定的,軍師當年預言他雖不能說出來,但他卻希望沉香認清自己是什麼身份。
他們都是主子救下的,說得好聽點是閣主是將軍,說得不好聽點,那就是奴才!
過去沉香一向是知曉這一層的,從來未有過逾越之事,今日怎麼如此魯莽?
“你,為何咒我死?”慵懶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沉寂,帶著淡淡的不容抗拒,“你似乎,早知道我要死,又或者說,你希望我死?”
二人舉目望去,隻見北辰燁披著一襲黑色鬥篷,一雙黑眸像是揉碎了最極致鬼魅的夜,浸透了最寒冷最陰沉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