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盛天其以醫病之由,毒害靜妃娘娘,今已查實,罪不容誅,為整頓朝綱,保衛皇家威嚴,今傳朕喻,盛天其一家三日後斬立決。”廳堂中央,一位身著青衣的公公宣道。
聖旨讀完,原本跪在地上的盛天其猶如是丟了魂一般,呆呆的跪在地上,雙目無神。
的確,死亡證書已經下達,他已經沒有機會再翻案。
“盛神醫,接旨吧!”一雙火辣的雙眸在盛天其身上掃過,公公帶著娘娘腔的聲音對著盛天其說道。
“王公公,在下冤枉啊,我沒有害靜妃娘娘,我隻是按方給靜妃娘娘開的藥,望公公明查啊。”盛天其伏跪在地下,直對身前的王公公扣首道。
“盛神醫,此事是皇上定的,況且有人有你毒害靜妃娘娘的證據,這件事老奴也幫不了你啊。”王公公一手勾起蘭花指道。
王公公說完,盛天其頓時沒了神色,整個人跪在地上,猶如是要死一般。
“到底是誰要害我?”盛天其跪在地上,雙眸已是發不出任何神色,仰天怒吼道。
看了看已經神誌不清的盛天其,王公公無奈搖了搖頭,對著門口正站著的士兵道“把人帶走吧,盛家之人,一個不留。”
一時間,整個盛家瘋了,婢女家仆逃的逃死的死,儼然一副亂葬崗模樣。
“爹爹,看我捉的蝴蝶。”
就在這時,自門後,一位五歲女童在一位婢女的帶領下來了這前院。隻是女童的話還沒說完,她便被身旁的婢女抱起向後跑去。
“啊……”
婢女剛剛抱起女孩,隻聽見一聲慘號自女孩耳邊傳來,隨後她便是與那位婢女一同倒在了血泊中。
殷紅的血液順著婢女的身體流到了女孩的身上,很快便將女孩的衣服染的血紅。
女孩似乎已經被眼前的一切嚇傻,就這樣被壓在婢女身下,一雙小小的眼眸在院內那些正瘋狂逃竄的人身上來回轉換,卻不知道說話。
此時她手裏,還抓著剛才那隻被她從後院抓進來的蝴蝶。隻是因為此時小女孩的身體已盡數被那殷紅血液沾滿,原本還有生命活力的蝴蝶此時也已被那血液染的通紅,沒了任何動靜。
如此不知多久過去,這場抓捕與獵殺行動終是落下了帷幕。或是因為小女孩年齡小身體也嬌小的緣故,此刻的她被壓在婢女身下,竟是無人發覺。也正是因此,她躲過了一劫。
一日時間已經過去,盛家之外,無數路人在盛家門楣上指指點點,說道個不停。這一日時間,盛家亂用藥毒害皇上貴妃的事情已經在這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無論是在飯館還是茶館,人們討論的話題都隻有一個,那便是盛家之案。
當然,在這些人中,也有人相信盛家是冤枉的,清白的,站出來想要為盛家申冤。可是還不待他們把話說完,不知從哪裏便會出來一股軍隊將人帶走,說是什麼盛家的同黨。
一日下來,已是有三人被帶走,鬧得整個京城人心惶惶,對於盛家之事,皆是敢想而不敢言。
“你說神醫盛天其真的會毒害皇上的貴妃麼?”一座酒館深處包廂內,人1探頭探腦,聲音極小的對著另一個衣著較為高貴的人2問到。
“你還敢說啊,現在誰扯上盛家這件事,誰就得死,你就不怕死啊!”人1問完,人2連忙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對其說道。
“嘿嘿,這不是和你說說嘛,別人就是想說我也不跟他說啊!”人1嘿嘿一笑,咧著嘴對剛才噓聲的人2說道。
“虧了你和我說,要是和別人說,現在你早惹麻煩了。不過這件事你問我倒是問對人了。”人2得意一笑,一口烈酒被他一口咽下肚去。
“你有內幕?快給兄弟我說說。”人1說完,急忙給人2的酒盅倒滿,隨後互搓了搓手,一副要聽好戲的模樣盯著眼前的人2。
人2沒有停留,又是一口烈酒下肚,酒壯慫人膽嘛。
“我跟你說啊,我表姐的七姨的二表哥的三姨夫的大姨媽的二大爺在宮裏當差,這消息可是他傳出來的。”人2一手捂著嘴巴,小心翼翼的說道。
人2說完,人1一聽有戲,畢竟是宮裏傳出來的,那消息的可靠度就大了很多。“你家的那個超遠方親戚在宮裏當什麼差事啊?”人1問到。
“說出來可嚇死你,他在宮裏可是與皇上打交道的,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他好像是幫皇上倒夜壺的太監。”人2又是一口酒下肚,小聲道。
“太監?”當聽到太監兩個字時,人1心頭一怔,似乎覺得剛才人2的話哪裏有什麼問題,可又想不出來到底哪裏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