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葒使出那招"天庭仙界"的時候,不少人心中已經默默有了計較,想著說不定不可一世的三師弟池水墨真的會敗給仗著父兄本事的小師妹。可居然就這麼簡單結束了,這根本不是什麼比武,完全就是場鬧劇啊!池水墨居然真的會這麼簡單的輸了!
池水墨愣愣地坐在地上,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直到有人走到了他的背後,才迷茫地仰起了頭。
江荻笑得燦爛的臉刺痛了周圍的人,說:"三師弟,沒受傷吧?"
池水墨居然愣愣地撐著江荻伸來的手臂站了起來,搖搖頭,說:"沒受傷。"
江荻故作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受傷就好,你和妹妹都是九華派重要的弟子,隻是場比試而已,受傷可就說不過去了。"
池水墨被他那個高高在上的態度惹火了,搖了搖頭,恢複了神智,用力揮開江荻的手,轉身繞過擂台,走回了端木玉的身邊,說:"對不起,二師兄,我輸了。"
端木玉一巴掌拍在了池水墨的腦袋上,說:"不還有第三場?消沉什麼?"
池水墨歎了口氣,說:"這次是我自己大意了,等真正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若是因為我,我們徹底輸了可怎麼辦?二師兄,你不是還沒找到第三場上台的人嗎?"
"放心好了。"端木玉說:"第三場的人選我已經安排好了,而且一定會贏的。"
池水墨又重重地歎了口氣,說:"我真是沒用,居然現在連小師妹都打不贏了。"
明白看不慣池水墨臉上那個頹廢的表情,用力踢了他一腳,說:"你打得贏現在的她才有鬼!爺爺曾經說過,師妹是一個門派裏最神奇的人,就算再怎麼厲害也永遠是被師兄們寵著長大的孩子。這些孩子本來沒什麼厲害,可一旦找到了自己要的東西,一旦不再願意讓別人寵著,一定會變得極為可怕。哥哥你不過就是輸給了你那位成長起來的小師妹而已,怕什麼?下次重新比過就好。"
池水墨揮揮手,說:"下麵那一場,既然二師兄你這麼有把握,我就先走了。"
端木玉還想說什麼,卻被空穀拉住了袖子,隻聽他說:"我陪老酒鬼走走吧,你在這兒待著。"
池水墨也不等他們再說什麼,就大踏步往後院的方向走去,空穀也就趕緊跟了上去。
端木玉有些擔心地看了他一眼,還是轉過了頭,看向了幾位長老,說:"三位長老,這都快午時了,還是先等我們用過飯再比試第三場吧。"
孫廣進第一個站了起來,用力一拍身邊的桌子,說:"老子都快餓死了,趕緊吃飯去!"
宋明清隻得也站了起來,說:"行了,都先下去用飯吧。上午的比試,各勝一場。"
江葒突然跳下了擂台,攔在了端木玉麵前,說:"二師兄,我不會放棄的。現在的我,連三師兄都贏了,難道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端木玉溫和地笑了笑,輕輕拍了拍江葒的肩膀,說:"小師妹,你已經長大了。可武功和我們之前說的事情其實沒什麼關係,我已經答應娶明白過門了,這點是不會改變的。"
江葒急切地說:"我做小也可以啊!二師兄,為什麼你永遠這麼絕情?"
"不是我絕情,小師妹。"端木玉說:"我從小就把你當成妹妹,對你真的不是什麼男女之情。"
江葒深深地看了眼站在端木玉身邊一臉事不關己的明白,說:"等掌門的事情塵埃落定,我們再說之後的事情。還剩最後一場,除了那個重傷未愈的空穀,還有誰能打得贏我的哥哥?"
端木玉還是保持著一臉的微笑,說:"這就不用小師妹你操心了,自然會有人的。"
江荻遠遠地叫了一聲:"妹妹,爹在這兒找你呢。"
江葒今日第一次展露了笑臉,說:"那我就先祝福二師兄能登上那個位置了。"
端木玉看著江葒離開,忍不住唏噓道:"怕真的是空穀少俠說的那句,養在深閨人未識啊。"
明白皺起了眉頭,說:"我還要再勸一次玉哥哥,與虎謀皮這個成語是你教我的,可千萬不要自己也找了隻老虎。江葒是越來越厲害了,可也越來越可怕了。"
端木玉勾住了明白的肩膀,笑道:"我就算真的是與虎謀皮,也是和你這隻小老虎。不用太擔心我,那個畢竟還是我看到大的小師妹,翻不出什麼花樣的。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血債總是要血來還的,可如今還不到時辰。答應我,千萬要等到這次比武之後。"
明白難得無奈地點點頭,說:"我早就答應你了,自然不會多說什麼。但也不要忘了玉哥哥你答應我的,一定要讓她付出些代價!"
端木玉拉著她趕緊就往飯廳走,再晚可就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吃了。付出代價,血債血還,還是得看看師父的態度才行,畢竟如今的他還是九華派的掌門,更是那兩位的父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