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清風似夢,爽朗無雲。
“稟報瑤主,門外有人說要找主子,奴婢怎麼趕也趕不走,他……還說,是主子的朋友。”香秒遠遠停在涼亭下的台階處,指了指門口說著,看著主子和涼公子相互相攜的畫麵,還真是讓人不忍打擾。
“我的朋友?”雲天瑤猶疑一聲,她在這世間除了三個公子外,還真沒什麼朋友。
這時,遠遠的飄來了一聲朗笑:“怎麼,才半個月不見,就忘了我這個生死之交的朋友?”
隻見門口徑直走來了一位男子,隻是容貌普通,一雙眼眸卻是彙聚這世上萬千風華,這光芒唯獨看著那貌似忘了自個兒的女子。
“是你?”雲天瑤望著來人,雖然容貌變了他的眼神和聲音卻沒有變,還是那麼,優雅痞邪,笑中三分玩意,三分認真,讓你永遠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涼珀望了望兩人,眸光微閃,站起身,對她微微俯身。
“主子,涼珀先下去了。”
看到涼珀離去,她不客氣的轉身:“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我才清淨半個月,你又找上門。說吧,什麼事。”
她將小兔子的身體全部吃進嘴裏,看到他不客氣的坐下,看了看那小兔子,居然絲毫不像涼珀般隻看卻不舍的吃,他毫不客氣的拿起吃著。
“就這麼不樂意看到我?枉我想某人……想的是茶不思飯不想的。”他深情脈脈的望著她。
在她抬頭間,他卻突然湊了過來,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差點撞上。
她想退,他卻緊跟著,笑道:“怎麼?你是不是想說,我自作多情?”
她退到無路可退,身子向後探出了大半個,她眉目一抬,側身饒過他,重重一排桌子:“白輕塵,我念你來者是客,也希望你有身為人客的自覺!”
而白輕塵似乎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他悠悠緩緩的拿起茶壺給自個兒倒了杯茶,他對於這樣的結果很滿意,因為,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絲驚慌。
驚慌就代表著她在掩飾。
將茶一飲而盡,看著虎威剛起的她,對她舉舉杯子。
“讓瑤主驚慌失色,是我的錯。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們盜天閣,不是向來什麼生意都做的嗎?”
聽到這裏,她才勉強臉色好看了些,正所謂,顧客便是上帝,她自然要和顏悅色幾分。
“你是第一個,直接上來找我這個老板談生意的,價格自然要……”她往上抬了抬手指,又道:“說吧,要什麼。”
凡是找她的自然都是要她偷東西的,而他這個冤大頭,自然能宰就要好好宰上一宰!
“雲王府……”看到她的目光因為這三個字,陡然變得不同,他緩緩又道:“雲國先王賜給雲王府的仙戍鐵卷。”
仙戍鐵卷便相當於皇帝的玉璽般,是整個雲王府的象征,雲王府能得到當今雲皇帝的重視而不敢動他,也是因為這個仙戍鐵卷。
“怎麼?瑤兒你,怕了?”看到她定住的目光,他淡淡說著,目光不經意的劃過她的尾指。
她斂了斂目光,聲音有些澀啞。
“我盜天閣沒有不敢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