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皇朝三十五萬大軍全部覆滅焚洲的消息,宛若插上了翅膀,快速在鬼洲古疆域流傳開來。
人族大地震,戰城裏,喧囂聲一片。
“皇朝戰將,是我人族真正的血性兒郎,他們的生命雖然消逝了,但是他們不屈的精神,將永遠被我等銘記!”
“前前後後,將近百萬虎狼之師,竟然全部埋葬在了仙洲與焚洲,史詩大戰,我們真的有希望勝利嗎?”
“讓我們為英雄踐行!”
“嗚嗚!”
這一日,古老的號角聲從戰城吹起,那是一位古賢,半步至尊的修為,拿著一個古老的號角,望著焚洲與仙洲的疆域,在吹起一曲悠揚而滄桑的戰曲。
“皇朝戰將,一路走好!”
“人族英雄們,請安息!”
這一日,雪白的素花飄蕩在整方鬼洲疆域上空,戰城神國戰將,包括那些散修,還有鬼洲諸多凡人們,皆是低頭,對著焚洲的方向,集體默哀。
“嗚嗚,不,我的孩子,怎麼就這樣死去?”
“爹爹,你不是說陪我采摘梨花嗎?梨花已經盛開了,這是第六個年頭,為什麼你還不回來?”
“孩子,你不要娘了嗎?你就這樣無情離去!”
在鬼洲諸多疆域,哀嚎聲一片,響徹雲霄。
這些凡人,皆是昔年皇朝的子民,沒想到那一次短暫的告別,竟然成為了訣別。
那一張張陽光明媚的臉,那一個個稚·嫩的少年,就這樣,被永遠的埋葬在了虛無中。
這,就是戰爭!
戰爭,總會伴隨著死亡,鬼洲,悲愴大哭聲響徹了三天三夜。
而這次焚洲戰役,包括五年前皇朝五十萬大軍與獸族的史詩第一戰,也被百曉生寫入了《太初史記》,成為了血腥濃重的一筆。
他們的功績,永遠不會被埋葬!
他們活著是人傑,死了也是鬼雄!
與此同時,魔洲,魔道城!
一望無垠的荒野,黑壓壓的陰雲宛若倒置的汪·洋,在長空之上翻滾,崩騰,風雲變幻,像是黑色的蒼天要壓落在地上。
魔道城,方圓占地近百裏,一眼望不到邊;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很是清冷!
巍峨的城牆上,沒有凡間士兵站立;長空烏雲壓頂,陰沉的如同來到了傳說中的地獄!
天空中漫天紛飛的紙屑,吱吱呀呀作響的破敗門窗,沒有一個人的街道!
死一般的寂靜,城門大開,仿佛一尊匍匐在黑暗中的野獸,張開血盆大口,等待美味獵物的上鉤!
“轟隆!!”
一聲巨響,陰雲密布的狂野中,猛然傳來鬼哭狼嚎的淒厲慘叫!
道道粗·壯扭曲的閃電從陰雲中劈落而下,將魔道城外的狂野照亮,一片詭異可恐的天地!
“嘩啦啦!!!”
不一會,豆大般的雨點傾瀉而下,伴隨著隆隆雷鳴聲,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去,除了雨聲,除了打雷聲,一切都透露出一股詭異的安靜!
在魔道城的中央位置,無月大帝的雕像高達數百丈,聳立在天地間。
在無月大帝雕像的頭頂,一襲白色戰袍,滿頭白發披肩的白發荒,背負荒鐮與九天仙劍,遙望魔洲浩大的疆域。
白發依舊清晰記得,百年前,自己從朱雀家族走入,來到魔洲,第一站,正是魔道城。
在魔道城中,他第一次見到了當時青龍家族的雙至尊,天樞與天璣。
百年後,天樞已然死去,和荒對決,惜敗,黯然落幕,將飛仙訣的法訣傳授給了荒。
而天璣,也已加入了神國,威名赫赫,上蒼之眼一出,諸雄莫不懾服。
白發荒依舊記得,自己在這裏,殺死了那間客棧的老板,沒想到,當初那個小小的修士,百年後,已然是至尊六重天的不朽神祗,掌中更是緊握九州大陸的風起雲湧。
一切的一切,都恍惚昨日,白發站在無月大帝雕像頭頂,背負雙手,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濕他的全身。
大道之花,雖然將白發的修為提升上來了,可是他的道基,依舊是諸侯巔峰,半步至尊,這樣下去是會很危險的。
而且,自己還有兩件大殺器,至今不屬於自己。
“撕拉!”
體內世界大開,白發從裏麵取出了兩口極道仙兵。
灰白色的十字形巨大·法器,震騰繚繞的鴻蒙氣,很是神聖,像是屬於上蒼的至寶。
一柄七弦古琴,波光流轉,垂落億萬縷仙綠神芒,宛若星瀑,這是屬於太陰大帝的極道仙兵,天荒古琴。
白發荒至今都不能將兩口極道仙兵認主,究其原因,還是他太弱了。
而且白發要一次性的將兩口極道仙兵都認主,這樣才能發揮出極道仙兵最強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