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五到三百五……”村長目露沉吟。
青年點點頭,略微思索了下,又說道:“村長,現在白溪村的人都已經被強盜抓了,隻剩倉柵村和咱青穀村兩個村,要抵抗住那些強盜倒是不難,但要他們趕出周家灣,隻怕不容易。”
屋子裏的七八人聽到這話,都讚同地點了點頭,表情多少都有些沉重。
問話的老人也點了點頭,道:“的確,雖然咱們村有四百多人,大夥兒在抵抗強盜這件事上也很積極,但真正能和強盜正麵戰鬥的,不會超過一百五十個……如果實在沒有辦法,我們就隻能和強盜硬拚了。”
硬拚,就意味著付出慘重的代價,也意味著他們絕不會不戰而屈。
但他們卻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他們都明白,強盜就是一群為了錢財無惡不作的人,既然強盜來了周家灣,那麼結果隻有兩個——
要麼是他們周家灣把強盜趕走,要麼是強盜把他們周家灣的錢財搶光。
現在已經快到九月了,最多還有三個月就會大雪封山,而且接下來三個月時間,有一半時間都是秋雨季節,會比平時更難打到獵物,如果他們的錢財被搶光了,那麼在這三個月裏,他們就算拚命打獵,也很難打到足夠的獵物換取足夠多的銀子。
沒有足夠多的銀子,就換不到足夠多的食物過冬。
在冬天,沒有足夠的食物,下場幾乎隻有一個,那就是活活餓死。
所以麵對這些強盜,他們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戰鬥到底!
沉默了一陣,有人嚐試著提議道:“先前不是說到白溪村和倉柵村?不如咱們想個辦法讓一批人避開那些強盜的視線,去白溪村那邊把白溪村的人都救出來,如果能有三個村一起對付那些強盜……”
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打斷了。
那青年頗有些瞧不起地說道:“溫老哥,你這個辦法是行不通的,祖輩們口中說的那個白溪村,早在八十年前就沒了,現在住在白溪村的,是一大群軟蛋和一大群長舌婦就他們現在那脾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不是獵戶,而是靠耕地過活的農戶……”
“溫華,你這小子怎麼說話的呢?”一個年紀稍大的老人適時地皺眉製止道,“不管怎麼說,白溪村都是咱們青穀村的鄰居,你說這話太不合適了,以後不準再這麼說了,聽到了沒有?”
溫華似乎也覺得自己說得有點過,輕輕咳嗽了一聲,答應道:“知道了劉大伯。”
頓了一下,他又接著說道:“不過我覺得,白溪村那些人要是敢和強盜拚,就不會在強盜到咱們周家灣的第一天就被全部抓住,既然他們不敢,那我們救了他們也沒啥用,與其冒險去救一群沒用的人,還不如想辦法聯絡倉柵村,畢竟我們兩個村相互配合,或許能打那些強盜一個手忙腳亂,大家覺得呢?”
一時間,屋子裏幾人都陷入了思考。
想了好一陣之後,先前那開頭提議救白溪村的中年開了口,道:“雖然溫華說得有點……直接,但仔細想想,倒也在理,白溪村那邊……多半真的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