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在天牢裏看到的那一幕,瀚明的心疼的厲害!若不是去的及時,若是再晚一點兒……該死的!竟然有人背著他對寧蘭動手?簡直是不想活了!
一想到他就差一點兒失去了床上躺著的嬌人,瀚明的憤怒緊張和歉疚便堆滿了他的心頭,將他的心壓的很疼,很疼!再想到寧蘭昏迷前說的那間話,瀚明一雙漆黑的眸子,不禁染紅了,眼眶裏布上了一層淡淡的雲霧。
“你回來了?”她昏迷前的話……是在等他嗎?她是在等他嗎?盯著床上的寧蘭,瀚明緊握著的手,又不自覺地深下了幾分。
一張本就很清瘦的玉容,此刻又瘦了一圈,這才多久?不過短短的幾日,怎麼就瘦成這樣了?伸手向著兩片丹唇摸去,心頭又是一窒,她竟然把自己給咬傷了?他可以想象的到寧蘭唇齒相扣時的樣子……
一雙濃密而又修長的睫毛,寫滿了倔強,緊緊閉合著,白皙麵容上的手印還隱約可見,一股難仰的疼惜由著瀚明的心頭直衝眉心。
濃鬱的陰冷浮上峻拔的麵容,火紅的雙目衝滿了殺氣。輕柔地將寧蘭的手放進蠶絲錦被中,柔柔地壓了壓被角,‘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三兩大步邁出了寢宮。
跪在外麵的蕭靜,一見瀚明走了出來,立即行禮道:“臣妾參見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瀚明憋忍著心頭的火氣,鷙冷地問道:“說,什麼事?”
蕭靜被瀚明的冷目看的一陣心驚膽戰,說話不禁結巴了起來:“回稟大王……臣妾……臣妾是來稟報大王,伊……伊妹妹她此刻中毒昏迷中……還未脫離危險……”
瀚明一把秏起蕭靜,憤聲質問道:“蕭靜,這幾日孤王不在宮中,你和伊妃到底對王妃做了什麼?”
被瀚明秏起身子離地的蕭靜,頓時花容失色,眼淚湧上了雙目,立即應道:“臣妾不知……臣妾冤枉,大王,臣妾沒有對王妃做什麼……求大王明鑒……”
盯著蕭靜的臉,瀚明搡開了蕭靜,對著摔爬在地上的蕭靜,厲聲言道:“平日裏,你們在宮中小打小鬧孤王都可以當做沒有瞧見,可是,你們別把孤王當成了愚人!若是查出王妃的事,和你有關係,你就等著孤王來摘了你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