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有人來了。”
男子淡淡地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寧蘭,輕柔地將寧蘭放平在床榻上,在離去的時候,將一些藥材放在桌子上。
轉身向外走去的那一刻,麵色刹變,冷目如刀,形同一道清風,腳底隻是輕輕一點,人便已消失內殿,飄進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在看到高燒之中的寧蘭時,他心頭之痛,如同萬刀絞割。他已經讓出了寧蘭,原以為寧蘭會幸福地坐她的王妃,可是,他沒有想到,如今的寧蘭,日子竟過的如此艱難,難道是他做錯了嗎?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坐視不理,隻要是關於她的事情,他又怎麼能忍心不管呢?隻要寧蘭可以幸福,他此生甘願為她做那嫁衣裳。
立於房頂上的男子,看著匆匆趕向冷宮的耶律瀚明,麵冷如霜。
他就再給耶律瀚明一次機會,若是耶律瀚明還不知道珍惜,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帶走寧蘭,不管什麼和親不和親,也不管什麼兩國交戰不交戰的那些事情。
“主子,您還要繼續看下去嗎?”
男子輕輕地歎了口氣,幽怨地看向寧蘭住處,微微抽起嘴角說道:“不用了,既然他心裏有她,這是好事,想必寧蘭也不會有什麼事情了。”
“主子,你這是去哪?”
男子琥珀般的雙目,藏著深深的憂傷,淡淡一笑,“你就留下來守著公主,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去十裏外的長風庭找我。”
天涯地角有窮時,隻有相思無盡處。此生最怕是相思,隻能相思唯相思。
“主子……”
男子冰冷地打斷了身邊隨從侍衛的話,“好了,不要再說了,你也留心一點,這裏可是大汗國的皇宮。”
“是。”
看著男子離去的背影,站在房頂的侍衛一臉的憐惜,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夜幕下顯得格外明亮。她比誰都清楚,他的主子此時一定在心裏偷偷的哭泣,雖然表麵上他很平靜,可是她知道。
因為太難過了,看不下去了,所以這才決定悄悄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