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柔看著手裏的病危通知書,淚水模糊了視線,粉嫩的唇瓣被咬的滲血。
養母辛辛苦苦把她養大,吃盡了苦頭,要不是養母從垃圾堆把她撿回來。
也不會省吃儉用的不看病,結果硬生生拖成了骨癌,受盡了折磨。
養母是唯一看重她愛護她的人。
可是,這一去,她的人生都會毀掉,做別人沒有思想的傀儡。
“柔柔,我們回家吧!我想家了。”
王雲躺在病床上,眼睛混濁不堪,身上連接著各種儀器,瘦的隻剩下了皮包骨。
“媽…”
夜小柔哽咽著捂著嘴,不想讓哭聲溢出。
她好沒用。
“柔柔,柔柔…”
王雲的聲音越來越弱,昏迷的時候多清醒的時候少。
就算是醒著也是被疼醒的。
“媽,別扔下我,我隻有你了。”
夜小柔顫抖著把手伸向王雲的鼻下 ,微弱的呼吸讓她鬆了一口氣。
這個動作每天都重複十幾次就怕一口氣喘不上來,耽誤搶救時間。
“媽,我是不是錯了。”
夜小柔幫王雲蓋好被子,頭輕輕靠在養母的肩上,泛黃的被單被淚水染濕了一大片。
“當初我就不該回夜家。”
紅腫的眼睛針紮似的疼,夜小柔沒想到,眼淚真的有流幹的時候。
王雲疼的直哼哼,難受的想拔掉身上的管子。
“丫頭,她活著遭罪,你行行好,讓她走吧!”
臨床的大媽哭喪著臉捂著截肢的腿,旁邊的女兒氣憤道:“媽,你說什麼呢?有我在一天,就絕不會放棄你,你也給我挺過來。”
大媽哼哼唧唧的背過身,不理她。
“會好的,媽,我會治好你的,過一陣子就不疼了。”
大媽的女兒號啕大哭,病房裏充斥著壓抑的氣息。
夜小柔緊緊握住養母幹枯的手直起身子,撫平養母緊皺的眉頭。
………
山頂的別墅區。
夜小柔換了件低胸禮服,穿上不喜歡的高跟鞋,一步步踏上山頂。
進入厚重的大門,穿過庭院,來到古樸的茶室,旁邊有人彈琴,有人跳舞。
“我這裏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夜燊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
“為什麼是我?”
夜小柔一直沒想明白這件事,有能力有容貌有身材的女人也不是沒有。
為什麼會找她這個又笨又不突出的女人。
“你的價值就是你的身份。”
夜燊給她倒了杯茶,打量道:“夜家人就沒有醜的,你還是有資本的。”
也就這點資本了,再不利用,隻能在冷宮裏打轉了。
夜小柔深吸一口氣,淡定道:“需要我做什麼?”
夜燊扔出一袋資料,裏麵有男人的照片和喜好。
“這段時間我會派人教你化妝,儀態,床上功夫,槍擊,格鬥,按摩,還有簡單的包紮,你要以最短的時間學會。
能不能殺出一條路就看你的了,夜家不是養老的地方。”
夜小柔臉色一白,盡管早有準備,這些話還是傷到了她。
“有問題嗎?”夜燊問道。
“沒問題。”
夜小柔捏緊手中的資料搖了搖頭,很快有人把她帶離了茶室。
“你可真舍得,閻羅王是出了名的殘暴,她不會還沒靠近就被捏死吧!”
司琰從屏風後走出來,隨意地仰頭靠著,像極了古代的翩翩少年郎。
說不出的放蕩不羈,肆意灑脫。
“名字起的再霸道,也終究是個人,是人就會有弱點,不能成,再換,我就不信拿不下他。”
夜燊重重的把茶杯放下,水花四濺,滴在如玉的手上,像晨起的露珠晶瑩剔透。
“靜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