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遠航換上了一套學生裝,穿得歪歪扭扭的,又紮了個當下時興的髒辮,還貼了幾個防水的紋身貼。
看著就像個社會小青年,整個氣質都發生了變化。
“身份:父母是富商,做五金行業。
你因為輟學被父母趕出來,急需創業證明自己。”
機場背對而坐,夜遠航從另一個人手裏接過身份證後,直接踏上了去往國外的飛機。
在飛機上,夜遠航看著手裏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盒子。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盒子被撕開,空蕩蕩的隻有兩張素描畫,背麵是兩個人的具體信息,和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夜遠航瞳孔一縮,拿著畫像的手微微顫抖。
………
夜家祖宅。
夜子墨牽著葉雲的手走進大堂,葉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這場麵也太隆重太詭異了吧!
幾十個人齊聚,有些人還穿著古代的服裝。
周圍靜悄悄的,坐在正中央的老人頭發雪白,黑目炯炯有神,手下的木棍雕刻著一條閉著眼長著角的黑蛇栩栩如生。
“孫兒攜孫媳拜見祖父。”
有仆人拿著跪墊放在兩人身前,夜子墨和葉雲一起跪下磕了頭並未起身。
“起來吧!”
夜家主開口,有仆人拿紅包遞給兩人。
兩人站起身退到了角落。
接著,陸陸續續半個時辰,人就沒斷過。
葉雲靠在夜子墨的肩上昏昏欲睡,夜子墨一動也不敢動,感覺屋裏比以往熱多了。
“各支彙報情況,上供。”
隨著仆人的話落,為首的古稀老人顫顫巍巍的攜帶三子一女走上前。
“國內兩家上市公司,七家普通公司,上,七億公款,三百二十四斤翡翠玉山,四百二十斤檀木,古畫七幅。”
最古老的賬本呈上去,上麵用繁體字寫著賬單。
接下來老人第三女帶著一子一女走上前。
“國內三家上市公司,四家普通公司,上,三億公款,天山雪蓮兩朵,百年人參四支,藥材七十一種各百斤。”
接下來老人第五女獨自一人上前什麼也沒拿,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老人眼皮一抬,冷哼一聲,道:“都快進棺材板了,還這麼倔。”
“比不上父親這麼健忘。”
夜五娘穿著樸素,眼裏沒有恭敬,隻有例行公事的麻木。
“牙尖嘴利!”
老人氣哼哼道:“快走吧!看見你就心煩。”
夜五娘緊了緊單薄的外套,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夜家老宅。
月色朦朧,夜五娘孤單的身影走在了無人煙的公路上,倔強的不肯占夜家一絲便宜。
接下來是老人的第六子,攜帶兩子六女走上前。
“國內三家上市公司,國外兩家上市公司,上,九億公款。”
接下來是老大家僅剩的女兒,局促的走上前遞過去一個精致的盒子。
裏麵擺著一件紫袍,上麵一針一線編織成的蛇盤臥躬身的模樣,和老人拐杖上的大同小異。
“放肆!”
老人看到衣袍上的圖案,當即怒目,手裏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
“啪!”
夜小柔被打得一個趔趄,耳朵嗡嗡作響,白嫩的臉頰紅腫起來。
“祖父…”
“來人,家法伺候。”
房間裏靜悄悄的,一顆顆淚珠滾落,夜小柔顫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抓住老人的衣角。
祈求道:“我剛回來,還不懂規矩,求求姥爺饒了我吧!
父母死的早,沒人教我規矩,我是無心的…”
夜小柔害怕的渾身顫抖,雙手發麻。
她怎麼都不明白,她到底犯了什麼錯?
老人氣憤的拿起那件紫袍,甩在她的臉上,怒道:“騰蛇護佑夜家,豈能繡在凡物,你不該自作主張耍些小聰明,這是夜家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