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風太昊把頭伸了過來,華胥氏才想起,自己現在聞不得別人頭上的頭油味,隻要一聞便想吐。
不過自己都把話說出去了,現在如果以這個為理由再反悔也太尷尬了些。
便半屏住呼吸,向風太昊的耳邊湊過去。
小小地吸了一口氣,草藥的清香縈繞其周,心下一鬆便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其實,華胥氏真的是多慮了。
別人可能會如些,但風太昊那是相當的愛幹淨。
自從搬到草堂以後,每天都會用水擦身子,頭發也是天天都要用艾草煮水來洗一洗;
同時每天都和中藥住在一塊,身上要是還有異味那就真的沒天理了……
華胥氏現在是沒了困擾。
但是,因為她的這一口長氣,讓風太昊身上像過電一樣,要不是及時反應過了,並加以克製,當場就得打個激靈。
低著頭的風太昊當下臉就紅了,心中暗暗叫苦,埋怨道:
‘叉,原身你可真會夠長的啊!’
‘以前隻是在書裏看到過,說什麼人身上的敏感地帶,其一就是耳朵;因為自己在耳朵不敏感,所以對這一說法一直持保留意見。’
‘沒想到,現在越穿到你身上以後,到是真實體驗了一把!’
‘那種——ta的氣吸拂過我的耳畔,當時我便感覺心像被輕柔的羽毛包裹,身體裏仿佛突然充入了一股電流,它從發絲到腳趾遊走了一遍,全身麻麻的……’
這時,華胥氏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思緒,開口娓娓道來。
華胥氏的聲音讓風太昊及時收住了自己的無限yy,全神貫注地開始聽了起來。
由了注意力的轉移,便不覺得那麼酸爽了。
隻聽:
這件事情說起來,再有一些日,便有十五個草長草枯了。
記得,有人把他帶回到族裏的那日,剛下過一場大雪。
那時他的情況很不好,一會醒,一會睡的;睡著的情況到是一直都沒變,和現在也沒什麼區別。
開始的那段時間裏,好幾次都是睡上好幾日,當時我們都覺得他可能就這麼一睡便再起也不來了。
不過,感謝老天,他後來慢慢地好轉了。
過了大約九十多日吧,情狀才穩定下來。
之後的情況是開始一次草長草枯會有那麼一次,這樣持續了十次;然後就開始變成了二次,四次,六次。
而現已經發展成三十來日便會有一次了。
還有,他也是從那次回來以後便不再去食堂吃飯。這個可能是原因吧,我和你二爹猜想著這件事情他不想讓人知道。
還有,就是他每次身體出現問題時發生的事情,等他好了以後,他都不記得了。
但是,奇怪的事,身體不正常的時候問他身體好時發生的事情,卻都記得清清楚楚。
哦!對了。
那個送他回來的,當時問他叫什麼的時候,他的回答很是奇怪,他當時說自己叫,盤……羊。
當時大家都因為大巫的事情著急,所以也沒有人細究此事。
等安頓好了大巫,想再感謝這個叫盤羊的人,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溜走了。
因為這個,後來等他醒了以後,和他商討過。
他說他講出來的是假名字,覺得他本來要說的應該是盤古什麼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