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我腦子裏第一個反應就是她不想和我母親一起住,想讓我母親嫁人。語氣不太好地回她:“我媽的事兒,你少管。這麼多年苦過來了,現在我可以掙錢了,然後問她你要不要嫁人,讓我媽怎麼想?!”

看周瞳張嘴想說話,我猜她又要給我普及她的想法和觀點了。我有些不耐煩的說:“行了行了……,如果我媽和安叔有那個意思想結婚,我也不攔著,一切按老人的意願辦。但是你不準在邊上瞎敲邊鼓,要是你成天地沒事找事兒,咱倆也別結婚了!”

周瞳就說了句:“風太昊,你行……”就哭著跑掉了。之後我給她打電話也不接,信息偶爾會回,去找她也是不冷不熱的,開啟了冷戰模式。

有一天,我的導師剛帶我參加完一個中醫針灸國際推廣會,從會場中往出走。

邊走邊對導師說:“趙老師,謝謝你的用心栽培,還幫我爭取留在京市中醫院工作的機會。”

導師笑眯眯的說:“小昊啊,你的在中醫方麵的天賦讓我都羨慕嫉妒,不但能舉一反三,還能觸類旁通;推薦你留下是為院方留下人材。而且,你對我脾氣。要是真感謝我老頭子啊,就沒事多來陪我研究研究古籍,然後再給我做做按摩。還別說你小子那推拿按摩的手法在我認識的這些人裏可是一絕,同樣兒的手法和穴位你卻能讓效果翻倍,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嗬嗬嗬,我知道你會說就是根據每個人的身體當時的情況,穴位的承受能力不同而做出變化,但也沒看誰能做到你這麼的精準!”

我嘿嘿的傻笑了一下!從褲兜裏拿出手機,邊開機邊說:“趙老師,您手機開機了沒?”

導師苦笑了下,說:“你要是不說,你還真給忘了。因為這個,你師母她不知道嘮叨過我多少回了,沒事兒就說你的手機都不開機買它幹啥?防身?防身當磚頭太貴,純屬浪費……嗬嗬嗬”

我剛開機,手機就響了,我看了一眼是母親來的電話;邊按接聽鍵,邊對導師歉意的笑了笑說了聲:“我媽!”

導師說了句:“你先接電話,我在停車場等你。”

我快步往旁邊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問:“喂!媽?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因為母親平時都晚上給我打電話,現在才三點多點,我想應該是有什麼事情。

隻聽母親在那邊用焦慮的聲音說:“小昊,最近不忙吧,不忙的話,請假回家一趟吧。你風安叔兒得癌了,我想嫁你風安叔,嗚嗚……要不是這些年受我們娘倆的拖累,他也不可能到現在還是一個人,現在出這樣的事兒,沒人照顧他不說,這萬一有個什麼……連個摔盆的都沒有,小昊你同意不?對了,你風安叔不知道他得癌了,瞞著他呢……”

我一聽媽說你風安叔得癌了,腦袋嗡地一聲,亂糟糟的,其它的話都沒聽清。

我做了個深呼吸,說:“媽,你別急,我現在就請假,明天就到家,有什麼事兒,咱見麵再細說,再商量。媽,你別上火,多喝水啊……”囑咐了母親幾句後,跑向停車場。

上了車我就和導師說:“趙老師,我媽打電話說我風安叔得癌了,讓我回去一趟。”

我和導師很親近,他又很關心我,對我家的情況多少有些了解。我想導師可能對不上號,我就又補了一句:“就是他給我拿的學費。”

導師想了一下說:“小昊呀,我現在直接送你去車站,你就別回院裏了,直接買票回去。想請幾天假?三天夠不?不行的話就請一周吧!我明天給你補個假條,你記得要給院裏打個電話。別急,忙中容易出錯,到家了看看具體什麼情況。要是想來京看病的話,給我打個電話,畢竟京市我比你熟。”

聽著導師的話,眼圈有點發酸發熱,重重的點了點頭。

買票,上車,到家時晚上11點多了。屋裏的燈還開著,我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母親正在發呆。

看我進來的時候,忙下地要給我做吃的,說這麼急的往回趕,問我路上順利不,餓不餓,想吃點什麼……

看著母親,腦海裏忽浮現出一段話:u0027這世上最多的人是關心你飛得高不高,隻有真正關愛你的人才在乎你飛得累不累……u0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