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說完便轉過身去,讓冷輕塵獨自冷靜下。
冷輕塵看著一個個因為自己而死去的人,她所需要的不是冷靜也不是原諒,更不是同情或者所謂的安慰,而是解藥,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解藥,冷輕塵始終都明白,隻要自己活著就沒有理由看著別人死去,沒有人平白無故的為此死去。
冷輕塵看著天空,想起張龍,人活著總要堅強,做自己該做的事,時間是最無聊的強盜,無需炫耀。
冷輕塵起身,一把拉著背對著自己的玄澈,開口說道:“我知道我想要做什麼,我知道我該做什麼,你陪著我。”
玄澈轉身看著冷輕塵,雙眼是那麼的渴望,此刻玄澈的心一點痛覺都沒有,完全被強硬的外表所收縮,冷輕塵深深呼吸,一把端起水一口喝下,然後大口咬著饅頭,三下就吞下去,起身,一把拉著玄澈走出門去,說道:“跟我去藥房。”
玄澈被冷輕塵拉到藥房,玄澈知道冷輕塵的心思,並沒有勸導,此刻從門外走來的李三看見兩人在忙活,心中也不知道該對冷輕塵說什麼好,,更多的化作心裏的一句謝謝,不敢打擾對方,出了門。
玄澈看著冷輕塵,開口說道:“輕塵,你覺得我們的方法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冷輕塵聽了,愣了一下,問道:“錯了?”
說完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問道:“你是說工序錯了?”
玄澈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工序,是起點,我覺得我們一開始就錯了,雖然我不懂蠱毒,而且不會治病,但是我認為天下所有事情莫過於這個道理,把簡單的事情仔細做,把難的事情簡單做,我們如此大費周章的做這些文章,你不覺得背離原本之道了嗎?”
冷輕塵聽到這句話,頓時望著玄澈說道:“對啊,如此厲害的蠱毒,既然要造成大麵積傷亡,就肯定是有極其簡單的藥物作為治療就可以康複,不然就算是下蠱毒的人也無法控製現在的形式,如果是這樣??????。”
冷輕塵說到此處便不說話,玄澈接著說道:“如果是這樣就隻有一個原因,是兩種不可能或者多種不可能混雜在一起的藥物就是解藥,一般都是萬萬想不到才不容易被人發覺。”
冷輕塵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想解藥裏也應該含有十分精貴的物種,我們在棺材山上可以看出來,那裏簡直就是非同尋常,每一處都透著不同尋常的藥物。”
說到棺材山,玄澈不禁想起什麼,看著玄澈,說道:“你覺得我們拿過來的斷腸草和長生草一起用來煎水喝,怎麼樣?”
冷輕塵大驚,但是又是一喜,還是很擔心的說道:“可是兩種藥物藥性會相撞,但是也可以一試。”
玄澈接著說道:“你還記得我們在那個鍾叔家嗎,他九十多歲,而且當時我沒細想,我覺得他的精神麵貌不像是中蠱毒的人,而他住在離棺材這麼近的地方,怎麼可能不種蠱毒呢,原因隻有一個,他跟我說過他經常服用斷腸草和長生草,兩碗水煎成一碗。”
冷輕塵眼睛突然發光,說道:“如果這個方法可行的話,我這有大量的斷腸草,然後找些長生草,找一口大鍋,煮水,這樣一來,瘟疫很快就能控製。”
說完,隻見冷輕塵出門呼喊道:“李三,李三。”
隻叫了兩句,李三便跑了過來,說道:“冷姑娘找我何事?”
冷輕塵趕緊說道:“我需要一個十分嚴重,馬上斷氣的病人,還有找一些長生草,找一口鍋過來。”
冷輕塵剛說完,李三立馬著手去辦,不到片刻,冷輕塵需要的東西都拿來了,冷輕塵把兩株斷腸草和兩株長生草用鍋煮了一鍋水。
此刻隻見這一鍋水黑乎乎的,冷輕塵用勺子乘了一碗遞給病人,說道:“一口氣喝了,不能間斷,雖然病人病的十分嚴重,但是還有神誌,看著這黑乎乎的東西,哪敢開口,死活不喝,此刻李三怒道:“來兩個人趕緊給他灌下去。”
隻見兩個侍衛硬是把這碗藥從對方嘴巴裏灌下去,病人喝下後,在地上打了兩個滾,過了片刻,便直奔茅房,上吐下瀉,很快冷輕塵示意李三把他扶過來,冷輕塵立馬給他號了號脈,感覺此刻脈象平穩很多,病人躺在地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