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主持人念完最後一句台本,我已經哭得泣不成聲,眼妝也被哭花了。我知道我這樣在節目中過分失態不好,我也知道在鏡頭中的我哭起來一定毫無美感,可是我就是無法抑製住從內心噴薄出來的潮流。王源嬉笑地對我說:“哎喲,都想不到老王這麼浪漫,我都要聽哭了。”
王俊凱摟住我的腰,把狼狽的我送回車上。路上又不可避免地遇到了趙玖,我這裏說的不可避免是因為趙玖正站在停車位上,一切都是刻意的安排。“小凱,這麼晚了,我一個女明星坐出租車回去不安全,你送我一程吧。”趙玖像是沒有看到倚在他胸膛的我,她楚楚可憐地對王俊凱說道。
多麼漏洞百出的一句話,趙玖是何許人也——是一線女星。她若想要一輛私密的車回家,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的事,又何須王俊凱出手?他也是看出了這一點,微微地皺眉,接著拿出車鑰匙打開車。“上車吧。”
在車上趙玖一直試圖和王俊凱聊天,可王俊凱隻是專心的開著車,是不是地“哦”“恩”的回應她。也許是趙玖實在太過聒噪,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打開了車載音樂。從喇叭裏傳來的,正是王俊凱19歲時,尚顯青澀的嗓音。
“某年某月某日
我看了你一眼
並不深刻
……
我轉過身去看看著王俊凱,黑夜侵襲了周遭的每一縷空氣,讓他的麵容看上去並不是那麼清晰。他此時也轉過頭來望向我,於是我張開嘴,用口型說了一句:“王俊凱我愛你。”沒有聲音,我相信趙玖也並未看到這一幕。王俊凱隻是笑笑,微微地點了點頭。我說愛他的時候,他眼神閃爍,我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了他微微顫動的睫毛。王俊凱,我的少年,我愛你如同繁花似錦四季如春。
汽車停在趙玖家門口的時候,我從後視鏡中看到趙玖猶豫了。她摩挲著自己的手機屏幕,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把手機遞給王俊凱。“Karry留個電話號碼吧,好讓我感謝你今晚送我這一程。”趙玖說話時聲音甜甜的,是蝕骨的魅惑和風情。我看著這個坐在汽車後座的女人,在心裏說著:“我親愛的趙玖,我隻希望你與你自以為美麗的酸臭氣息,同內心的醜陋一起統統死光光吧。”
而他連頭都沒抬,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