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母親去世之後我開始思考一些關於人生的東西,畢竟死亡來的太過出其不意不請自來。彼時王俊凱為新專輯忙的焦頭爛額,這座我傾盡心力布置的房子倒是變成了他在重慶的落腳點。回到公寓,他來不及同我說上幾句話他就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更不完說一些身體上的撫摸、親吻。
我開始感覺到我與他的深刻不同。他的人生正在一步一步地變得更加精彩,而我隻是一個雜誌社的小主編,飽受柴米油鹽的侵襲,所有固執執著的棱角被打磨的圓滑世故。
那天我一個人在書房裏隨意地翻看那些雜七雜八的書,光線透過打開的窗戶漫進來,迷惑了我的瞳孔,無盡的塵埃在光線中瘋狂起舞。王俊凱已經整整五天沒有消息了,甚至沒有一個電話。
翻到了一本不錯的書,細細地看著,忽然我聽到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熟悉到不能更加熟悉。書房的門被打開,王俊凱徑直地走了進來。把我從座位上拉起,抵在牆上,俯首從我的肩胛骨一路吻上來,慢慢夾住我的嘴唇。我看著他的頭在我脖頸處徘徊流連,噴薄出的潮濕溫熱的氣體讓我燥熱難安。他輕輕咬住我的耳垂,故意哈氣,用沙啞的嗓音低吼著:“黎,我好想你。”
那時我被動的陷入****的狂潮,想要繼續深入,他卻放開了我。起身整理自己的襯衫和領帶,我疑惑地看著他,卻又看不出什麼。他極其隨意地說道:“等會帶你去錄個節目,我們公開吧。”說著正準備給自己打個領帶。我不知說些什麼,隻是低低地應了一個“哦”字,畢竟我沒有拒絕的餘地不是嗎。
我連忙走上前去,給領帶打了一個漂亮的結,讓墨色的領帶軟軟地垂在他軟軟的白色襯衫。如今他25歲,仍是一襲白襯衫穿的最好看。
他開車,我平靜地坐在副駕駛。一年前我就已經接受副駕駛了——沒有什麼恐懼是擁有王俊凱之後不能戰勝的。車外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雨刷靜默地在擋風玻璃上舞動著。他坐在那,左手扶住方向盤,表情平靜祥和,而右手手心溫熱。
在車上的時候我一直在想,王俊凱為什麼忽然想到要公開這一段隱匿了八年之久的戀情,也許是情到深處所至?
汽車緩緩地駛進電視台大樓,停在了地下停車場裏。我剛想打開車門下車,王俊凱卻按住了我的手,示意我等一等,然後下車走到副座旁邊,為我打開車門。
我們第一次這樣沒有遮擋就十指交扣地走在大眾的視野裏,他的手指與我的交纏,不顧路人驚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