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念隻覺得全身都在痛,抓心撓肝地痛。

“阿念……”

耳邊傳來宮遠徴關切又心疼的聲音,曲念頓時覺得心裏委屈死了。

她怕痛,也能忍痛,可這一刻,她一點都不想忍。

“好疼啊……”

聽到曲念細微地呼痛聲,埋首在她耳旁地宮遠徴猛地抬頭看去,“阿念?!”

隻見曲念眼角流淚,嘴唇輕動,像是在說些什麼。

宮遠徴隻覺得心口被這淚水燙的難受,忙抬手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他哪裏見過曲念哭泣啊,心髒被她的眼淚燙得酸澀的很。

“阿念……”他輕聲再次呼喚。

曲念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入眼便是宮遠徴頹廢又傷心地臉。

聲音委屈,“宮遠徴,我身上好痛啊……”

是真的痛,思緒和感官回來之後,曲念恨不得再暈過去。

沒開玩笑,她現在想嗑一板的布洛芬!

她現在後悔死了,早知道還不如多刺激一下那狗東西,讓他幹脆利落地一刀嘎了她,說不定還能回去瀟灑。

宮遠徴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淚,心疼道:“再忍一忍,你很快就會好了,我保證。”

“冷,回去。”見他沒法給她止痛,曲念心中更委屈,“換衣服。”

身上竟是黏糊地觸感,鼻尖全是血腥味,疼痛又不得緩解,曲念臉上寫滿了煩悶,看宮遠徴都有些不順眼了。

宮遠徴時刻注意著她的情緒,自然能察覺到她的態度,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身上的傷還不宜……”移動。

曲念:“背也痛,我想睡軟床。”

“……好。”宮遠徴輕歎,拿她沒辦法,“我們回去。”

“抱我。”

“好好好。”

身體難受的阿念比平日裏要不講道理一些。

宮遠徴抱著曲念回到徴宮,翡翠就等在宮門外。

見宮遠徴抱著滿身是血的曲念回來,頓時立在原地,喉嚨幹澀,說不出一句話來。

姑娘她……

宮遠徴路過她身邊時還有些疑惑,“愣著做什麼?去打水來,阿念需要換衣。”

聽宮遠徴聲音還算正常,翡翠瞬間回過神,遲疑道:“姑娘她……”

“沒事。”宮遠徴低頭看向懷裏睡過去的曲念說道。

像是在確認她真的沒事,也像是在安慰自己,她真的不會有事。

翡翠鬆了一口氣,立馬轉身離開。

房間內。

宮遠徴拿著沾水的帕子一點點擦拭著曲念身上的血跡。

手穿過她的身體,落在身下的床榻上,帕子立馬將被褥打濕。

明明很驚恐的一幕,宮遠徴卻連眼神都不眨一下,耐心等待她的身體再次凝實之後,繼續擦拭。

為曲念換上幹淨的衣裳,蓋上被子,宮遠徴和衣躺在她身邊,看著她的側臉走神,腦海中思緒翻湧。

門外翡翠的聲音傳來,“徴公子,宮喚羽離開後山雪宮去羽宮了。”

宮遠徴瞬間目光如刀,立即翻身而起,拿起邊上的刀刃和暗器囊朝門口走去。

推開門,對門外的翡翠說,“守好她,若再有半點差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