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樂桓坐在椅子上讓太醫給自己包紮手臂上的傷口,見宸帝如此震怒,忙道:“父皇,此時也怨不得他們,兒臣當時追著一隻兔子跑的遠了,他們都沒能跟上,是兒臣貪玩,請父皇責罰。”說著便要跪下來,還使了個眼色給一旁冷著臉的靖王世子,可惜人家半點反應都沒有,麵無表情的模樣真真叫人心寒。卻聽太醫道:“六皇子,您還是先不要動的好。”
“別跪來跪去的,先讓太醫給你治傷吧!”宸帝點點頭,收斂了怒意,可底下跪著的皇宮侍衛也不敢起來,那姓龐侍衛隊長更是叩頭道:“都是微臣沒有跟緊六皇子,才讓殿下受如此驚嚇,還受了傷,請皇上責罰!”
“罷了罷了,皇兒都那麼說了,朕要是重罰你們,隻怕他心裏不高興呢!”宸帝淡淡的道,梁樂桓卻是一驚,也顧不得太醫了,連忙跪在宸帝跟前道:“兒臣不敢!”
“行了,朕沒有旁的意思,起來吧!”宸帝深深的看著他,半晌方才淡淡的道:“隻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護主不力這一條你們都得領受著,這樣吧,每人罰去半年俸祿,再各領十廷杖,龐守靜,你領二十,可有異議?”
龐隊長立刻如蒙大赦,一點不受罰那是不可能的,不然他們自己心裏也過不去。那廷杖嚇嚇文官是足夠了,但對他們這種行伍出身的人而言,不過是小意思毛毛雨,就是二十廷杖也沒什麼大不了,躺個三五天,自然也就好了。
趕緊叩了頭謝了恩,一群護衛便排著隊領罰去了,心中對六皇子的開口維護也有幾分感激,若非他出言相幫,隻怕這回沒那麼容易過關。
六皇子隻是幾個小傷口,太醫沒費多大功夫便處理好了,退出了殿中。
“皇兒,下次切不可如此魯莽了,這回還好巧遇了樂祥和藍家的人,不然安還有命回來?”宸帝嚴肅的望著自己的六兒子,望向梁樂祥時卻是一副冰雪初融的柔和神情:“樂祥侄兒,你可有受了什麼傷?”
“回皇上,侄兒無事。”阿常抬頭看了眼這具身體親生父親,這個男人對他總是莫名的好,是知道他是他的兒子所以有心補償,還是純粹的隻是關愛兄弟手足的子嗣?
他臉上的冷淡太過明顯,不由讓宸帝心裏有些不舒服。可一想到這孩子從小便是如此,也就沒什麼好計較的了:“既然如此,你就早些回去吧,別讓你母妃擔心。”
“是,樂祥告退。”他起身敷衍的行了個禮,便要離去。
隻聽六皇子道:“樂祥表弟,你常去固國公府的,還勞煩你幫著去看看錦奇,若是他無事,替我謝他的救命之恩。”
梁樂祥道:“我知道了。”便甩袖而走。
真是多事的人,他常去固國公府,宸帝會不知道麼?不過大家心照不宣罷了。如今六皇子巴巴的說了出來是個什麼意思?聽著這話像是感激藍錦奇,實則是暗示宸帝他與固國公府交好,那又如何?他和藍錦甯的事情,還不勞旁人插手!
特別是六皇子這個無關緊要的“旁人”!
這人的性子還真是別扭,六皇子看著梁樂祥的背影心中暗道。他卻沒有看見阿常背身離去之時,臉上的那一抹譏諷之色。
宸帝見阿常走了,才又板著臉道:“靖王府和固國公府兩家的事情,你不要去多管!這幾個月就在宮裏好好休養著,都要娶親的人了,別那麼坐不住!這件事情朕會調查的,你就不要管了。至於藍錦奇,朕自會有封賞給他,你這就回去吧,記住,別人的閑事,你最好少插手!”
梁樂桓點頭應了聲,便也退出了殿中。
他和周家小姐的親事,因為南疆的戰事而拖遝了一兩年的時間,如今再拖下去已是不能。那位周小姐性子倒是個好的,隻要她安分不生事,讓她占著皇子妃的位置也無所謂。
談不上喜不喜歡,在這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他能見著周家小姐幾次?
而且,他的心中,隻怕再也塞不進旁人了。
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想起他帶進宮中的那個女子,初始的驚豔褪去,卻發覺她不過是外貌上與她有九分的相似,可性子卻全然不同。那股子衝動褪去,他已然開始覺得不對。
他出宮這事極其隱秘,那些刺客是怎麼知道的?更別提準確的找到他們的位置了。
眸中閃過一抹寒光,但願,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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