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白琳就陪著我辦理了出院手續。我本身並沒有受什麼大的傷,隻是背上被炸飛的水泥塊砸了一下有些瘀傷。而昏迷則完全是因為在被砸的瞬間突然受到了水流的衝擊,導致了暫時性的暈厥,醫生說我居然因此而昏迷了兩天,已經算是恢複較慢的了。
出了醫院,我們招了輛街車。白琳根據他父親留下的指示,讓出租車司機將我們送到了悉尼一條冷街上的一家名叫“Hanstown”的小旅館裏。問過了旅店管理員後,我們直接走進了三樓的312房間。
“你們來啦。”
小旅店不比大酒店,客房的空間比我們先前入住的道森沃德星級賓館要小了許多,現在我和白琳一來,使得本就狹小的空間一下子就變得擁擠起來。
這是一個普通的標準間,整個客房共分為兩部分。住過旅店的人應該知道,這樣的房間一般也就隻有2個部分,那就是臥室和洗漱間。臥室裏除了2張單人床、一張小椅子和一台電視機外什麼都沒有,而洗漱間裏更是簡單的要命,一個洗漱池、一麵鏡子和一個座便器。
白雲飛見我一走進房間就不停地四下打量便對我說道:“小展,這地方四周我都已經查看過,暫時不會有什麼事。”
我朝他點了點頭,與白琳一同走到他和狼鷹對麵的那張單人床上坐下。
“白前輩,駿爺呢?駿爺在哪裏?他沒什麼事吧?”
坐下之後我立刻就想到了重傷的駿爺,雖然我知道繼續留在那家私人醫院的確不是明智之舉,但駿爺的狀況還是需要一個穩定的環境來養傷。失去整條右腿不比一般的傷病,如果不能得到較好的養治,這樣的傷是會危及到生命的。
“你放心,我已經把他安排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養傷,現在的情況還算穩定,你不必太過擔心。”
得知了駿爺狀況良好,我鬆了一口氣,同時思緒也開始逐漸回轉到整件事情的疑點上來。我將目光慢慢地移向麵前的白雲飛,這張臉與十幾年前相比似乎並沒有蒼老很多,但他的眼神卻比那時要深邃了許多。我知道,隻有經過漫長歲月的磨礪,人類的眼神才能夠變得如此深不可測。
注意到了我的打量,白雲飛隻是笑笑,此時一旁的狼鷹開口說道:“盜聖,現在海王宮已經成了廢墟,想要再進去已經不可能了。而且這次的爆炸顯然是有某些人或是某些組織事先安排好的,目的我想應該是要銷毀掉海王宮地下的那些秘密。”
我朝狼鷹點點頭又對白雲飛道:“狼鷹說的不錯,白前輩,整件事情你應該了解的最多。我想,就算你不對我們解釋,也應該對你的女兒解釋解釋這幾十年的失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