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海馬知道夏迪和伊西絲一樣同屬守墓血族的陣營,但是晉級賽原本就是血腥的代名詞,即使遇上自家妹妹他都會全力將其擊倒,更不要談此刻聯盟搖搖yù墜的狀況……他根本沒有留手的必要。
夏迪對於他的嘲諷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安靜的從決鬥盤中抽出五張卡牌,他的話向來不多。
“好吧,作為曾經的……我會盡力讓你看看神的尊容!”海馬抽出了自己的第六張卡,“先攻歸我!”
“歐西裏斯之後是歐貝利斯克嗎。”馬利克身批深紫sè披風,獨自一人站在一層甲板的最角落,他身處的地方總是無端透出一股邪氣,加上那張時不時抽搐兩下的麵容……沒有人靠近他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這蠢貨的記憶裏似乎有些許破壞神的資料,但是光有攻守數值太讓人不安……希望你能夠堅挺到它暴露能力吧。”
“蠢貨的同行。”(因為破壞神是未被古魯斯盜走的那張神之卡,所以馬利克並不知道它的資料)
“我召喚血腥魔獸人!攻擊表示!”
隨著海馬的呼喚,一頭類人型怪獸的形象在他身前逐漸清晰,這頭獸人有著暗黃sè的肌膚,全身筋肉糾結,裸露在防具外的肌肉看上去充滿了爆炸xìng的力量,手持一長柄武器,似斧似刀。
:獸戰士
暗,等級4,攻擊力1900,守備力1200;曆史:以做盡壞事為榮的魔獸人,手上的斧頭沾滿鮮血。
這家夥是海馬的得力部下之一,在效果怪獸還非常匱乏的現今環境,1900的打點可以說是下位怪獸之最了,光道聖騎士若非依靠效果優勢也是打不過這頭怪獸的。
“然後再設置一張蓋牌,就這樣結束我的回合。”
海馬看上去十分輕鬆,可能在他看來,需要關心的並不是能不能獲勝,而是能不能勝的漂亮——他可是賽事的主辦者,頂著無數屏幕前的視線,如果不能強勢幹脆的擊敗對手,那豈不是會讓人覺得實力有水分嗎?
而且他也並不是盲目輕敵。
海馬的戰鬥和遊戲完全不同,遊戲受製於均衡xìng牌組的構築,比較擅長於後發製人;而海馬則不一樣,他習慣於根據對手的強弱事先決定好自己的戰術目標,然後一步一步的去完成它,並且在完成的過程中將對手的所有抵抗全部擊潰。
這兩人的各有特點,並沒有高下之分,如果說前者是天空中咆哮的暴風雨,那麼後者就是海麵下方的萬丈深淵。
“所以哥哥應該已經定好戰術了。”李白在下邊給天光焰做著戰術分析。
“原來是這樣?”天光焰對於這一領域完全是空白,“那麼你覺得他會怎麼打呢?”
“……還用問嗎。”少女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上場遊戲招出了歐西裏斯,以他那要強的xìng格不可能隻讓遊戲一個人出風頭,所以不用歐貝利斯克幹掉對手他是絕不會甘心的——毫無疑問會在開始就強攻壓製,然後攢出三隻怪獸的數量作為祭品去召喚神。”
和李白說的一樣,海馬還真是這麼打算的。
破壞神已經存在於他的手牌當中,隻需要湊齊三隻祭品就可以召喚了。
“到我了。”夏迪輕輕抽出一張卡,望向對手的目光依舊平淡。
他已經習慣了將情緒隱藏在內心最深處,所以大多數人都看不出來,他對海馬的重視程度有多高。
夏迪清楚,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是持有破壞神的決鬥者,硬拚是絕對拚不過的,隻有在布局上碾壓才有獲勝的希望。
不,不對,不應該說隻有,這是必須做到的事。
他又再次看了看站在賽場下方的白發少女。
為了將遺留的黑暗從世界上徹底清除掉!
“我發動場地魔法卡——王家長眠之穀。”
整個賽場隨著這張卡的發動風雲變幻起來,兩位交戰中的決鬥者所踩踏的地麵瞬間從鋼鐵甲板變成了細密黃沙,連綿的峭壁從夏迪身邊長出,僅留下一條狹窄的走道通往不遠處幻化出來的幾座金字塔。如果純粹以他們視角去看這種變化,會發現就連靜謐的黑夜都被晴天所取代。
“王家之穀?守墓?”李白目睹這張牌的發動有些吃驚。
這倒不是因為她沒想過夏迪會用這個係列的卡牌,而是她算了下這個時間段適合夏迪使用的卡有哪些,得出的結論是凡骨法老可能xìng最高。
守墓係列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出現了麼……因為我的影響?
“如果真是守墓,哥哥搞不好會陷入苦戰呐。”
少女有種不祥的預感。
“裝神弄鬼的東西。”海馬對視線中出現的這一切嗤之以鼻,“這些沙子能給你帶來什麼,心靈上的的慰藉嗎?在神麵前,這些統統都是沒用的。”
“你說的沒錯,海馬。”夏迪出乎所有人預料的附和上了對手的話,“我很清楚歐貝利斯克的力量,倘若它真的出現了,我確實無法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