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在聽人話嗎?”李白梅罵罵咧咧的說道。
“咳咳……好了,你們把她帶下去吧!”阿彪咳嗽了兩下,對李白梅身後的兩個警員說道。
李白梅被帶出了審訊室,室內頓時安靜了。
阿彪觀了錄音筆問我:“阿楚,你見到李澄良,說了些什麼?”
既然大家都為了案子而奔波我也道理隱瞞或者說謊,雖然我知道阿彪之前害我受傷,還是開口道:“李澄良說他想來警局看看左曉倩,她很愛左曉倩。”
“隻有這些嗎?”阿彪問。
“那你還想知道什麼?”我如之前受傷後,他硬是要求我回到寢室繼續監視時一樣的憤怒,簡直不可理喻。
“你不是有錄音麼?”
“哈!就是這個嗎?”我問。
阿彪點點頭,算了就不計較這些了,以後我還得靠他幫我辦事。我摸出自己的手機扔給阿彪,阿彪拿過手機。轉頭對小李說:“你去讓劉局把那個新來的助手,拉去與陸晴安認識認識。然後再讓李白梅跟陸晴安見個麵,我不信她啥呢麼都不說了。
“那我呢?”難道又要幹等著?
“你回學校給校長打個招呼,說是案子破了,然後整理行李回警局。等著這個案子結案,就讓後勤的給你安排宿舍。”阿彪說著。
“找個人幫我。”我指了指自己的輪椅。
“恩!一會兒讓之前那個女警的表妹來接你。”
說完我們都出了審訊室,阿彪把我推到走廊上,我就在這裏等著他說的人來。
幾分鍾一個短發帥氣的女子,風塵仆仆的就來了。
“啊!原來我要照顧的人是你啊!咱倆真有緣!”
是之前放我從廁所裏出來的學姐,可不是嗎?真有緣。我點了點笑了笑。
她上前推著輪椅,我倆出來警局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學校。然後她直接待我到了校長辦公室,我跟阿彪的表舅說明了情況。見我負傷有些過意不去,一個勁的說要補償,我笑了笑拒絕了。
回到寢室,我收拾好了行李,讓學姐放在我的膝蓋上,跟王櫻櫻打了個招呼。剛走出寢室門,阿彪就發來短信說,左曉倩的父親突然暴斃死了。
我走出了學校以後,突然感覺有人輕輕的拍了我一下肩膀,我回過頭,卻沒有半個人影。
一陣陰風,涼颼颼的吹過。
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覺得全身涼颼颼的。
“阿楚。”一個甜美的聲音叫了我一聲。
我再回頭時,好像掉進了一個冰窖裏似的,我仔細一看,卻發現我已經處在了太平間裏。
再次飄來了一陣怪風,白色布像是被撩開了似的。
我分明看到,陸晴安的那張臉緩緩的從左曉倩的臉頰上脫落,血淋淋的。左曉倩突然轉過頭,對我一笑,連牙齒上都沾著血液。
她對我猛然一笑,“阿楚!”
猛地感覺有人用力推了我一把,我再次回頭的時候,阿彪吊著煙看著我,“愣著幹嘛,趕緊走呀,你還想住下去啊?”
我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仍覺得手腳冰冷。
在上車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帶著一個紅衣服的女孩兒,漸行漸遠。
而在學校門口,李澄良麵色悲戚的燒著紙錢。他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似的,猛地抬起頭,望著女孩兒和老人漸行漸遠的方向,神色更加悲戚。
“曉倩!”李澄良開口默默說道。
我從他的唇形,看出了李澄良說得字。
“哎,不知道我死的時候,有沒有人記得我……”我突然間有點感傷。
“那個,李茉莉就是……”阿彪開口嘟嘟囔囔的說了半句,我沒有聽清楚。
“李茉莉怎麼了?”我抬頭問道。
阿彪神色微微的變了變,咳了一聲,“阿楚呀,我這幾年攢了點小錢,給你治治耳朵去吧。不然治治腦子也成!”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