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了門,便看到真躡手躡腳往外跑的許稚,這家夥,竟然一直躲在門口偷聽?這家夥還真是什麼都敢做啊,也就是說,剛才許潘說的那些話都被許稚聽到了?
似乎是感覺到鍾鳴的目光,她身體微微一僵,然後轉過頭來急忙將手指放在嘴前,輕輕的搖頭,示意鍾鳴不要說話,鍾鳴苦笑不已。
跟著許稚走出了很長的距離,距離校長辦公室很遠了,許稚這才開口道:“我什麼也沒有聽到,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許稚的表情十分複雜,鍾鳴相信她才有鬼呢,這丫頭絕對將一切都聽到了,怪不得她剛才走的那麼幹脆,鍾鳴無奈道:“我知道了,你什麼也沒有聽到,什麼也不知道。”
許稚點點頭,兩人不再多說,到了班級門口的時候,許稚才突然說道:“如果,遇到什麼麻煩的話,可以找我。”
鍾鳴楞楞的看著許稚,她並沒有等鍾鳴回答便直接進入班級了。鍾鳴估計,她現在的心情並不好受,突然知道一直跟自己作對的紀予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妹,這種心情,一定很糾結吧。
回到班裏,鍾鳴不敢將這些事情告訴紀予,他心下滿不是滋味,這個女孩實在太可憐,她用男子氣的偽裝保護著自己,卻依然改變不了她內心的脆弱,一直以來的堅強隻是她的偽裝而已。
從小父母離異,然後跟了繼父,想來家裏的情況並不算很好,而且又莫名其妙的被包辦婚姻,估計紀予這丫頭還不知道這件事吧,如果她知道了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來。
此時此刻,鍾鳴似乎又了解了許稚一些,許稚外表堅強,內心肯定也十分脆弱,隻是,鍾鳴有些慚愧,他並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事情。
已經是上課時間,可是鍾鳴一點都聽不進去,就在這時,從前桌拋下來一個紙團,是紀予這家夥,鍾鳴拿起被搓圓的紙團,打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
“剛才你到底跟那個女人幹嘛去了?竟然去了這麼久,連課也不上了,你可別騙我,你知道你是騙不了我的。”
自己騙不了她嗎?這丫頭是太過相信我還是相信她自己啊!鍾鳴苦笑著搖搖頭,然後提筆寫道:“聊聊人生的理想,聊聊未來什麼的。”
寫完之後,鍾鳴往前麵一扔,因為背對著,所以鍾鳴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很快,紙團便又回來了。
“你是不打算解釋嗎?你膽子見長了啊。”
鍾鳴再次提筆寫道:“怎麼,你還不是我女朋友呢,就開始這麼管我了?我怎麼聞道一股醋味,你書包裏是不是藏著醋壇子啊。”
這是對紀予的調戲,看到她打開這張紙,鍾鳴甚至可以想象到她的表情,果然,這家夥用力的將紙團給捏了,動作幅度還特別大,不知道是惱羞成怒還是怎麼回事。
總之,這件事情算是暫時躲過去了,真讓鍾鳴解釋的話,他還真解釋不清楚。
中午吃飯的時候,依舊是鍾鳴跟紀予一起出去吃飯,雖然被她的生父,也就是校長許潘一番威脅,但鍾鳴並沒有放在心上,依舊我行我素。
隻是,對於吃飯鍾鳴已經不是在為了填飽肚子了,而是為了品嚐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