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族人們正在浴血奮戰,等待我們的支援。”
“後麵的新人都注意了,跟緊點,夜間狼的視力是我們的數倍,偵察蠱師隨時彙報情況。”
“快點快點,後勤蠱師就不要湊熱鬧,就是你,那跟在後麵的新生,不過才一轉中階,回去作好你的。”
古月家老立在高大的寨門上,指揮著一撥撥山寨蠱師向前方支援而去。
也將一些修為低下的新人喝退,對他而言,見過多次獸潮,知道年輕熱血少年雖心是好的,不過是白白去送命,反而拖累其他人,還得分心保護。
方源抿緊嘴唇,族人一個個的從他身邊掠過,握緊雙拳,隻恨自己實力不夠,隻能當個後勤蠱師,連參入戰鬥的資格都沒有。
“沒關係的,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後勤也是很重要的,隻要做得夠好,也能為山寨貢獻一份力量。”
他不禁回憶到腦中地球上的知識,不管是冷兵器,還是熱兵器時代,糧草始終是戰爭勝負的關鍵因素。
蠱師畢竟也是人,也需要休息。
不過這些都是方源的自我安慰罷了,他其實並不喜歡古月山寨。
自他穿越到這裏,父母早喪,時時刻刻受到外人的打壓,最近更是被舅父舅母趕出家門,臭名昭著,連帶著沒有任何一個小隊接納他。
別人不理解罷了,方源暗自想。
若是因不理解就去所謂的黑化,叛逆是很蠢的行為,他不會這樣,他姓古月,這就是他想盡一份力的理由。
方源抬起頭,豆大的雨滴打在臉上,下過雪的緣故,格外冰冷。
他好像在與灰暗的天空對話,無論什麼打擊,都會好好生活,就像一直堅信的那樣。
老天一定是要我有所作為的。
對嗎!
腳步聲,叫喊聲混雜一聲,方源撒開腿的跑,往相反的人流插去。
黑夜之中,沒人注意。
與此同時。
山寨外的胡望生已脫離困境,支援的蠱師一茬接一茬,獸潮在被逼退。
胡望生猛地擦去臉上的雨水,開裂的傷口發白,他也隻是看向林中不停地動蕩。
滿鼻的血臭腥味時刻衝洗也不消散。
他以為滿地的屍體會是想象中豪情千雲,熱血上頭踏著百千枯骨,睥睨眾生。
可衝上頭的卻是對族人身死的悲痛,還有對求生最強烈的渴望。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課本裏的教育一下變得生動具體起來,活生生地演繹讓他不斷接近記憶中的古月青書,升騰起對家族的榮譽感。
“老大,你沒事吧!”綠色的光芒不斷在傷口處遊走,古月藥紅滿臉擔憂,治療蠱蟲發揮威能。
她相信古月青書,但此次獸潮來得太過突然,規模亦是不小,很難讓人放心。
“無礙,隻是些皮外傷。”
胡望生想要繼續催動蠱蟲,卻是感到小腹一陣空虛感,長時間的揮霍真元,早已見底。
蠱師的真元都是有限的,甲等資質可占整個空竅的八九成,乙等資質占六七成,丙等三四成,甚於丁等隻有可憐的一二成,催發蠱蟲幾乎就要見底。
同時質量也不一樣,一轉的青銅真元,二轉的赤鐵真元,三轉的白銀真元等,越往高階越耐用。
古月青書的資質是乙等,二轉巔峰的赤鐵真元,因其使用的蠱蟲消耗真元少,其耐用程度與一般三轉差不了多少。
但也經不住胡望生毫無顧忌的揮霍,隻覺得手中掌握力量,打出去就好。
這倒也不能怪他,說白了還是實戰經驗太少,遠遠沒達到古月青書的水準,就算坐擁攻略,也很難精準操作。
全身的檢查做完,傷口基本在藥紅的治療下愈合完全,這時她才注意到古月青書的頭發上有三片新鮮翠綠的樹葉,眉頭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