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1 / 2)

陽光明媚,藍天白雲,偶有微風拂過,不知名的飛鳥自由翱翔,展現身姿,一派和諧景象。澄澈幹淨的白雲投下的影子披在連綿不絕的山脈上,參天樹木枝繁葉茂,光影閃動,各種飛禽蜷縮其中,略有動靜便是歡騰一片。不遠處是一塊山脈中獨特的小平原,一條大河如一條玉飄帶靈動飄逸而過,波光粼粼,常有泛著銀色光澤的大魚躍出水麵,帶起閃閃水珠。一隻白色大鳥,脖頸修長,劃過一道弧線,一個回旋以一個奇特的角度擒住銀魚,飛入林中。此幕時常在這條如玉般的大河旁上演。

裸露的河灘上,一塊塊磷石被磨去棱角,變得光滑圓潤,不規則的陳雜其上。一種通體翠綠,頂端開著四瓣鮮紅如血的花瓣的植物在亂石中頑強生長著,有的還結出嬰兒拳頭大小的通透紅色果實,十分誘人。

幾塊亂石嶙峋分布,旁邊躺著一個少年,衣衫不整。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衫,沾著斑斑血跡和泥垢,已經不能稱之為白色了,下身淺藍色的牛仔褲已扯出好幾道口子,露出腿上鮮紅猙獰的傷口,周邊肉色已經發白,顯然是經過水泡過的痕跡。傷勢極重,觸目驚心。少年俊俏的臉上有一絲淺淺的傷痕,像是被利器劃傷,少年雙眼緊閉,淩亂的頭發滿是汙泥,麵色森白,手指上沾著草屑。陽光打在他昏迷的側臉上,有一種奇特的魅力。

突然,少年沾著草屑的無名指抽動了一下,四指又彎了彎,接著烏黑修長的睫毛動了動,緩緩睜開了雙眼,那是一雙漆黑澄淨的眼眸,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空靈,如天空一般的空靈和澄澈。

陽光太刺眼,少年想用手去擋住陽光,剛動手臂,他就感受到一陣鑽心疼痛,少年麵部肌肉顫抖著,什麼都來不及思考,隻覺得一股其那所未有的疼,汗滴就從額前冒了出來。於是少年幹脆放棄了舉動,因為他身體的哪個部位隻要一動,就是鑽心刺骨的疼痛。

少年躺在河岸上,隻能睜眼打量著周圍,一條奔騰的大河在離自己十幾步的遠處,再遠一點的都是參天古木,一棵棵巨大的老樹盤踞周圍,像吞天巨獸等待著獵物,陽光都透不過枝葉,裏麵昏暗陰沉。樹根旁長滿了寸長的蘚草,翠綠的草葉上還有未幹的水珠,緩緩滑動,彙聚幾滴後,流至葉尖,滴答一聲落下,打在一隻在枯枝中覓食的土鼠頭上,土鼠兩隻小爪子抹抹頭上的水漬,慫動兩下鼻尖,抱著食物繼續啃。

~撕~刷的一下枯枝中射出一截如枯般的蛇身,死死咬住土鼠,土鼠掙紮兩下,沒了動靜,一陣枯枝顫動後,獵人帶著獵物緩緩隱退,悄然靜謐,隻剩下滴落水珠的那片草葉還在上下顫動。極遙遠的森林中偶爾傳來陣陣可怖的吼聲。

少年躺著,想“我真幸運,躺在這塊開闊地帶,還有太陽曬,叢林裏危機四伏,命還真大,不然說不定死了多少回了。”醒來一陣後,少年又渴又餓,胃中如同火燒,翻江倒海,自己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食物。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自己是如何來到這裏的,現在隻有一個念頭:活下去!

當醒來思考一番後,大腦的意識被幹渴,饑餓和疼痛占據著,一陣陣虛弱感遍布全身,少年現在十分的想沉睡,雙眼隻想合攏,一覺睡去,但潛意識又知道,自己如此虛弱,一旦睡去,再也別想醒過來。少年忍者全身劇痛掙紮著想立起身子,但徒勞無功,隻能翻過身體向不遠處的河水爬去。

河床上亂石嶙峋,石縫中間水花迸濺,其間還長著零星草本植物,許多大石底下夾縫處隱匿著青色的河蟹,一派美麗和諧的自然風景圖。而少年無暇去欣賞,隻想爬到河邊猛灌幾口河水。人隻有在安逸的時候才會去追求精神上的享受,有句話說的好:保暖才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