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過震驚朝野,實在是瞞不住!
很快訪市之中就隱約能夠聽見一則消息。
左相牧歌退守南蠻,不得入京!
起初還有人不信,結果卻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戶部侍郎林大人代位左相,監察百官,此事由女帝親自傳旨!
後宮,養心殿,薑墨鑾撫摸著身上的九龍紅袍,心神繚亂。
牧歌走了,他真的走了。
沒有絲毫的留戀,意味著她再也不能宣見,不能像從前一樣向他請教。
他不再是她的老師,也不再是她的丞相。
二人從此之後形同陌路,再難相見。
“陛下,蘇沐已將人帶到。”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黑裙漣漪的女子無聲出現。
她拉著鐵鏈,鐵鏈的末端拴著一位遮麵蒙布的男子。
盤坐在書桌前的薑墨鑾緩緩起身,一身九龍紅袍隨著發絲輕舞。
她明眸皓齒,肌膚欺寒賽雪,赤足輕踏,步步生花,那絕美的容顏與王者的氣質共處一身,遺世而獨立。
隻見薑墨鑾臨近男子,一腳踏倒,赤足在他的胸口不斷揉踩。
看似用力,但卻輕柔。
“爬起來...”
薑墨鑾語氣平淡,聽不出情感變化。
男子聞言,顫顫巍巍的爬起來,緊緊抱住她蔥白玉潤的小腿。
“陛..陛下,罪臣懇請寵幸。”
薑墨鑾抬起藕臂,揭開蒙住男子的蒙布,一張與牧歌一模一樣的臉頓時出現在她的麵前。
薑墨鑾呼吸急促了幾分,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這張臉。
男子眼中恐懼:“陛下,陛下要罪臣做什麼就做什麼!”
薑墨鑾沒有回話,而是緩緩的捧起了他的臉,眼眸似水。
“陛下...”男子沉迷其中有些放鬆。
薑墨鑾冷漠平淡,表情突然呈現出無比的厭惡,接著右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力道欲烈。
“你不是牧歌,你也不配是牧歌。
這世上隻有他配的上朕,也隻有朕能在他身邊!”
“陛...陛下,饒命!”
男子無法呼吸,憋到臉色紫紅,不斷求饒,語氣越來越微弱。
這個時候站在角落的蘇沐提醒了一句:“陛下,他快死了。”
薑墨鑾回神平緩呼吸,轉身回到書桌,盤坐下來,眼眸清冷。
“蘇沐,牧歌到哪了?”
“回陛下,已回府,正備馬車前往南蠻。”蘇沐躬身回道
薑墨鑾嗯了一聲,從書桌上拿起一塊兵符丟給蘇沐,又瞥了一眼男子。
“暗衛交給你了,把牧歌帶回來,讓他死在該死的地方。”
“偌!”蘇沐接過兵符,拖著鐵鏈就往暗處走去。
男子頓時意識到了什麼,麵色大駭:“陛下,陛下!”
隨後悶哼一聲,沒了聲。
薑墨鑾看著書桌上的狸貓圖,撐起了下巴,又開了口:“來人!”
“陛下...”
“朕欲開宴,邀百官,讓右相選址。”
“偌..”
……
“豎子,豎子啊!
牧歌必須死,這一掌之仇,我欲殺之為報!”
右丞相府,一份攤開的皇旨攤開在幾人麵前。
右相莫鴻本就憤怒的表情愈發憎惡,一巴掌重重拍在桌麵,指著皇令再次質問。
“真是荒謬!陛下在想什麼?
開宴席,折煞本相嗎?”
此時其他人紛紛拉住他勸誡。
“丞相消消氣,此事不急,陛下自然有陛下的考量。”
禮部侍郎趙構連忙倒了一杯茶,雙手遞上。
刑部侍郎王朗麵色沉默:“陛下的心思我等怎麼敢胡亂猜測?”
右相莫鴻接過茶杯,臉色陰沉:“陛下讓林大人代位左相,意欲何為?”
刑部侍郎王朗分別看了倆人一眼,沉思後說:“製衡,陛下的手段你我早有耳聞。”
禮部侍郎趙構輕撫莫鴻的背,待他坐下後才說話:“左...牧大人,牧歌那~”
莫鴻茶杯重重砸在地上,摔得稀碎:“殺,必殺之!
牧歌這豎子前去南蠻至少需要十日,而本相在城外抓獲了不少遺孤...
趙大人!”
趙構諂笑不已,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大人放心吧,這事交給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