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兒應付司機幾句,然後專注地看著飛快上竄的計價器,這價碼的出租車,米粒兒還真是頭一次坐,這次可是真心體會到了什麼叫偏僻,等到地方,她從錢包裏掏出幾張鈔票時,很認真地思考著是不是該留著□□讓秦川報銷。
農莊的大門裝飾得挺上檔次,門口的門衛也是穿得體麵規矩,說是農莊,瞧著倒像是個私人度假村之類,倒是能襯秦川身份。
米粒兒自報家門,門口的服務人員恭敬道:“是秦先生的客人,小姐這邊請。”看來是都吩咐好的。
米粒兒也客客氣氣跟著人家往裏麵走,一路都是林蔭道,兩旁的樹木長得鬱鬱蔥蔥,深深呼吸,格外神清氣爽,跟洗肺似的,能從烏煙瘴氣的市中心逃離到這裏,還真是個修養身體的好去處,有錢人的生活,就是有的選。
除了欣賞風景,米粒兒這一路也沒閑著,她邊走邊試探著跟服務人員打聽道:“秦川經常來這裏嗎?還是說這裏是秦川家的?”
對方並未回答,隻是報以更客氣更熱情的微笑,這般訓練有素,弄得米粒兒有點尷尬。
走了十幾分鍾,米粒兒都有點腳酸,終於到了一處別墅,她進門轉過大廳,就瞧到了一身休閑裝束的秦川。
秦川正悠閑地搭著二郎腿喝茶看報紙,米粒兒進來他隻是抬了抬眼,幾分懶洋洋道:“挺準時。”
“那可不得準時,秦先生的要求我怎麼敢不滿足,這不,從淩晨三四點就出門了,緊趕慢趕的,您說我這誠意夠吧。”米粒兒說完,見秦川待在那裏喝茶看報很是隨意,幹脆也隨意起來,自己四處打量參觀著,問道:“秦先生周末來這邊度假嗎?這裏空氣確實很好,有錢人真會享受,益壽延年呢。話說回來,您這麼早叫我來幹嘛?請我吃早飯?這麼好心,不至於吧。”
秦川放下手中報紙,打量了米粒兒一番,嘴角微挑,露出琢磨不透的笑意,道:“之前早就說了,今天是測驗你誠意的。走吧,去看看你今天的任務,完成得好什麼都好說,還是那句話,看你誠意。”
秦川說完起身,從別墅後門出去,領著米粒兒到了農莊的菜園,他道:“中午我有朋友過來,差不多十個人,不巧這邊廚師請假回了老家,所以請你好好準備,接待好了什麼都好談,接待不好的話……就沒話說了。”
米粒兒一怔,脫口而出道:“憑什麼我做飯。”
秦川平靜地看著她,神情卻陰測測的,他道:“你欠我的。”
米粒兒瞬間語塞,可不是,確實是欠他的。
那時候她本來答應等他生日那天給他做滿滿一大桌好吃的慶祝,結果卻發生了那麼多曲折,她在秦川生日那天,精心擺滿了一桌筵席,卻故意宴請了別人,又故意讓他過來目睹自己與別的男人之間的親密。
大概是那次,給他們倆人的關係最後一擊,那天以後就是沒有道別的分離。
可不是欠他的。
米粒兒扯出幾分笑容,作出不怎麼在意的樣子,道:“這麼說來好像確實欠你一頓飯,今兒還給你不就得了,不過你也過分了吧,敢情是叫我自己下地拔菜?”
秦川低頭看了看米粒兒的高跟鞋和到她腳踝的純色裙擺,笑道:“不然怎麼能叫誠意?”
米粒兒不甘心,追問道:“確定我一個人做十人餐?”
秦川點頭,道:“做不來嗎?”
米粒兒不說話,離開菜地轉身往別墅走去。秦川皺眉,米曉這家夥,拒絕得倒是果斷。不過沒等秦川再出下一招,米粒兒的舉動已經讓他大跌眼鏡。
米粒兒大大方方進了別墅,憑著直覺上了二樓,找到秦川睡的主臥,關上門,五分鍾後出來,卻是換上了秦川的睡衣,腳上穿的也是秦川的拖鞋,當她打開門,看到門外一臉無語地秦川時,心裏還是有種扳回一小局的得意,她笑著指了指整整齊齊掛帶屋裏衣架上的裙裝,道:
“我不過是收入平平的小老百姓,那身行頭費了不少票子,可不能輕易浪費,秦老板財大氣粗,我穿這身下地幹活,就算弄髒了您也不會介意吧。”
秦川看著小小的米粒兒套著他那身顯得過大的睡衣,她挽著衣袖和褲腿,白皙的手腕和腳踝從寬鬆的深色絲綢中顯露出來,色彩的刺激過於強烈,秦川控製著自己想去緊緊攥住的衝動。
這該死的米粒兒,真是知道怎麼挑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