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冉焰看不透若榛,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說出……不虧欠的話?
很多年很多年後,若榛都記得……,那個吻那麼的冰那麼的涼,那麼的壓抑且小心翼翼和充滿一刀兩斷互不相係的絕望。
“我不愛你,我愛的人也不是你!”她說,“我隻當你是哥哥。”
第二天傍晚,若榛就開始收拾自己的行禮。
西西和言暢早在上午就離開了,他們有自己的家,他們被自個的爸爸媽媽接走。
輪到她清理東西的時候,冉焰覺得很突然地喊道:“不是說好住到開學再走嗎?”是在躲我嗎?他在心裏暗想著。
他的眼底,是深深的痛苦,她懂,她明白,她曉得有時候語言這種東西是一種多餘。
她苦苦一笑。
“我得提前走啊,因為我要去姑姑的城市,我要提前去辦理入學手續。”韓家豔的眼底也是萬般不舍,見冉焰的眼睛癡癡地看著若榛,她收回了自己想說的一些話。拉了拉若榛的手,說阿姨去打牌了,就不幫你清理東西了。
她想……把這最後一點時間留給若榛和冉焰。
那孩子……,唉,想到若榛,她便在心底隱隱地疼著。
那還隻是一個孩子,卻隱忍了連大人都無法承愛的疼和壓抑。
再去看了看若榛和冉焰在一起的樣子。
算了算了,懶得去管了,是怎樣就怎樣吧。不好開口讓她硬留下來,也怕自己會開口讓她留下來。韓家豔不想想了,打了電話,在某俱樂部定了自動牌桌,換了鞋子,便出了門。大概又是一個通宵了。
韓家豔出門了冉焰看著轉身而去的若榛,她已著手清理自己的東西。
“若榛!”冉焰的手在身側緊緊地握住。
窗外,是寧靜的景。
那些夏天繁茂的爬山虎,也棲在那不遠處的舊樓,枯萎了下去。
若榛彎身,將平放在床上的箱子拉了過來,整了整,關了箱子,關不上,又打開了箱子,將裏麵的東西壓了壓。再關的時候,那暗扣就很快的將箱子鎖住了!
他焦急,緊張。他有一種莫名地說不出的煩燥。
窗子外麵萬家燈火,寢室裏的電視機也在無聊地放映!
“渴嗎?”他說,我去拿點喝的!
不等她回答,他便轉身來到廚房。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幾罐酒。
“隻有這個,要不要?”她微微一笑,說好!
當空罐子滾了一地時,他也倒在了地上。
他從來沒有喝過酒,他根本就是沾酒就倒。
他醉了!一轉身,就拉住她的胳膊,將要扶他起來的若榛扶到地上坐下。
兩具身體緊緊地靠攏在了一起。
她坨紅的臉,怔怔地轉過來,看到的隻是冉焰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
“若榛,我舍不得你走!”緊緊的擁住她,緊緊的。閉了眼,有淚從眼角滑落。
他,竟在為她哭。
“我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你不可以喜歡我!”“為什麼我不可以喜歡你?為什麼我對你的感情要壓抑得這麼痛苦?”他猛然起身,死死的攀著她的肩膀,使勁地搖晃著。
“我真的很痛苦啊,若榛!為什麼我最先喜歡的人不是你?為什麼不是啊?!”“因為……,我有愛的人,你別忘記了……”她殘忍地提醒:“我為他付出了身體,我為他失去最寶貴的自己”“可是,他現在在哪裏?”他激動地大吼:“你說啊,那個得到你的心,糟蹋你身體的混蛋在哪裏?”“你醒醒吧若榛!”他扶著她的雙肩,他深情又動容。
“你最難過的時候,是我陪著你。你哭的時候,是我抱你在懷裏,我的初吻也是你!我是從心底愛上了你!”他的眼眶紅了。
“我喜歡你,喜歡得要命!”他激動的揮動著手,“那個王八蛋不懂得珍惜你,我來珍惜!他不懂得怎樣愛,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