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皇城內氣氛緊張,周圍來來往往的侍衛都麵色冷肅,腰間佩刀在周圍巡邏。
一旦有任何可疑的人,當場格殺勿論。
皇宮禦書房。
趙子弈玉冠束發,身著明黃色五爪蟒袍,他闔眼假寐,食指輕輕敲擊著案幾。
“陛下,將軍府……”跪在地上的心腹聲音有些顫抖,以頭觸地,一咬牙:“將軍府裏已經人去樓空,所有人都不見了。”
“你說什麼。”趙子弈猛然睜開眼睛,目光犀利的看向地上的人。
“屬下派人去查,在將軍府裏麵發現了一個已經被搗毀的暗道……但,但具體通向哪裏還需要時間清理完才知道。”那心腹頭垂的更低了。
砰——
趙子弈暴怒的將手裏的茶盞摔到地上,眼神陰鷙,麵色暴怒,宛若要殺人一樣。
他聲音冰冷:“好一個將軍府,我真是小瞧他們了。”
“給你們三天時間,必須把樂安縣主給朕完完整整的帶回宮裏,否則你們就提頭來見朕!”
那心腹臉上被濺起的茶盞碎片劃破了個口子,此時還在往外滲血,他卻不敢有任何不滿,連連點頭應下。
隨即退了出去。
而這時,挺著大肚子的夏雲湄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襲瑩白繡水仙長裙,頭上隻簡單簪了隻羊脂玉簪子。
襯托著那隻小麵清麗柔弱,讓人憐惜。
“陛下,臣妾親手燉了湯,您喝一些吧,都忙了一天了。”她從宮女手裏接過還在冒著熱氣的湯,輕輕用玉勺澆著。
趙子弈看到她就下意識皺眉,語氣不悅:“都說了你不要亂動,老老實實在榻上躺著,把朕的公主身子養的壯實些就是你現在最應該做的。”
上輩子他這第一個女兒就是因為夏雲湄身子不好,竟然早產了。
最後害的這個女兒也身子羸弱,連及笄都沒活到就去了。
夏雲湄笑容一僵,端著碗的手都因為用力而隱隱泛白。
她一直隱隱感覺到男人已經厭棄了她,但似乎卻又很重視她肚子裏的孩子。
自己就像一個給他生孩子的工具,每天吃不完的補藥,下地走幾步都不允許。
明明已經知道孩子養太大,容易難產,可男人還是每天讓她吃一堆補藥。
壓下心底的情愫,她勉強溫柔的笑笑:“臣妾已經好久沒出來走走了,陛下也不來看我。”
夏雲湄聲音嬌弱柔,纖細柔軟的手指在男人胳膊上打轉,暗示很明顯。
自從有孕後,陛下就沒來過她這了,而後宮這些天又陸陸續續封了很多妃嬪,她自然心急。
趙子弈被這酥麻,若有若無的觸感弄的也有些心猿意馬,但他腦中突然想起了她肚子上那些醜陋的深褐色痕跡。
剛剛有些燥熱的身子立刻冷了下來,眼中閃過絲厭惡,側身躲開:
“好了,沒什麼事情就不要出來了,把你們娘娘送回宮裏,公主沒出生前就不要出來了。”
身旁伺候的宮女立刻上前:“娘娘,咱們回去吧。”
夏雲湄色徹底白了,眼眶通紅,小臉看的讓人心碎,可趙子弈再也沒抬過頭。
她心一沉,知道自己是徹底失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