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拉著漂浮的骷髏繼續朝著船隊方向遊去,他們的體力明顯下滑,但希望近在眼前。
等更靠近了,拉斐爾的餘光能夠瞥到,那是一艘艘巨大的戰艦。
艦船上統一的藍底白蓮花的旗幟。
“是城主的艦隊,我們有救了。”
伍德的聲音突然弱了下來,普爾西剛才的激動也逐漸消失。
他們是得罪了城主而被派遣出海,如今任務有沒有完成他不清楚,但他清楚城主不希望看到他們倆平安無事的回來。
“不管是誰的船,快點,你們繼續泡下去就隻能被打撈起來了。”
拉斐爾催促著,不管是海盜還是城主,對方起碼是人,總會有辦法的。
最起碼先上船保命,後麵的活下來再說。
兩人點了點頭,繼續朝著船隊方向靠近。
十分鍾後,拉斐爾和兩人在一艘船的甲板上,被一群穿著怪異的人圍住。
“快去通知沃利船長,有東西被打撈上來了。”
很快,人群讓開了一條道路,一個“三角形”殘疾的微胖大胡子被推了過來。
他坐在輪椅上,左腳穿著鞋子,而右腳露出來的是一根錐子。
他的左手齊根斷掉,上麵替換成一個大大的鉤子。
右眼戴著黑眼罩,顯然是一個獨眼龍。
“船長大人,我是祈福號的船長,普爾西,他是我的跟班伍德。”
此時的普爾西顯然要比麵對拉斐爾鎮定的多,作為常年拉皮條的小能手,他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
否則他也不敢隨意評價城主的千金,膽子混大了,自然也會不小心出現失當的言論。
“嗯,我知道你。”
沃利從輪椅上走下來,走在甲板上踩出吱嘎吱嘎的響聲。
“你們兩個就是那個惹怒了城主,被送去祭獻的小鴨子。”
這可誤會他的行業了,他是拉鴨子的,不過這種事不需要辯駁,但普爾西還是抬頭抗議道:“我們是送祭獻品的祈福號船船長。”
雖然這些船都打著城主的旗號,與城主有著莫大的關係,而且他們本身都是雄霸一方的船長,但普爾西還是希望能夠借助城主親自封發的祈福號船長的稱號來抗爭一下。
被當成祭獻品,可不會得到重視。
“小夥子們,聽到了嗎?他說他們是船長。”
沃利衝著周圍的人群吆喝著,趴低了身子伸出鉤子指點著兩人,“船長?毛都沒長齊的小雜貨,城主可沒希望你們能夠活著回來。”
聽著周圍人群的吆喝和謾罵,不時被人推搡一下,看著眼前沃利強壯的身軀下壓帶來的威懾。
普爾西用長時間泡在水中而變得緊繃的臉勉強擠出一堆難看的笑容。
“船長先生,請您上報給城主,我有關於祭獻的重要信息。”
看著身邊不斷顫抖、精神萎靡的伍德,他現在需要快速改變這種待遇,脫水和疲乏很可能讓他暈死過去。
“那邊什麼情況?”
沃利突然神色變得嚴厲,伸出鉤子朝著前方依然能夠看到光芒閃爍的地方。
普爾西搖了搖頭,扶住差點摔倒的伍德,“麻煩船長給他不充點水,我們完成了城主的任務,並且有重要的情報,若是死在了你的船上,耽誤的可是船長的未來。”
對於這種威脅,沃利不疼不癢,城主這次來幹什麼,他們這些船長一清二楚,隻有這種被當做祭獻品的小老鼠才不了解現在的處境。
而且那些奴隸可不是用來給怪物祭獻的。
當他看到甲板上一個被衣物包裹起來的圓滾滾的東西後,朝著身邊問道:“什麼?”
立馬有人上前回話:“是一堆骨頭。”
沃利皺了下眉頭,隨後坐回了輪椅上,揮手道:“都散了,該幹嘛幹嘛去。小六,帶他兩個去廚房不充點水分。”
普爾西不知道沃利突然改變了態度,但他一手扶著搖搖欲墜的伍德,一手提著包裹跟著一個年輕的水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