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幹什麼，你這是要殺了我嗎？你這臉嚇人喲。”
“誰幹的，周家，嚴家，還是王家？”
孟雍說道：“誒啊，除了那群姓王的畜生，還有誰能拉下臉幹這種事？”
“你也別想著報仇，都跑到海外去了，找不到人了。”
路小佳怒道：“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
孟雍歎氣，“這都過去多久了，找出來幹嘛。當年都是一群老家夥，估計早就入土了。就算是那群年輕的.........都被薛璃和顏華收拾幹淨了，也用不上你。”
路小佳苦笑，“他們......果然都知道嗎？”
“不是，你們全部拿我當傻子？”
孟雍笑，“怎麼能是把你當傻子呢，當年你多天才啊，玩弄大家族跟鬥蛐蛐似的，要不是你，我們所有人都得喝西北風跑路。是你力挽狂瀾，我們這才幸存下來，公司可不管我們死活，畢竟本就是試水，誰曾想你真給幹成了？”
“至於為什麼瞞著你，也是因為你太衝動了，根本不會想做事的後果。現在好了，人也老了，身體機能下降了，甚至離婚了，手段也沒以前淩厲，不然還得瞞你一會。”
孟雍看著路小佳，接著說道：“不過說實話，路小佳。”
“當年王家的人找你複仇，我上去為你擋這一條腿，其實這些年也後悔過。午夜夢回總在想，或許你路小佳斷了條腿，我來養你也不錯，偏偏是我斷了腿，可苦慘我了。”
路小佳啞口無言。
“你怨我，是應該的。”
孟雍擺手，“沒事的，都過去了，現在我在上海拿著補償金，照樣過得風生水起。薛璃和顏華時不時給我寄點錢過來，我自己開了個小店，混得過去。”
“他們之所以瞞你，就是知道你會將所有事扛下來。覺得我的腿是因為你，還有嚴姝的事.......”
路小佳再次愣在原地，“嚴姝？”
“是啊，那個女人真是愛慘了你。”
“聽說王家報複你，嚴姝求她爺爺去救你，老家夥不準。”
“嚴姝就自己剜了眼珠子，逼著老家夥同意，這才去攔下了。”
“不然，我可就早死了。”
“路小佳，你.........”
未等孟雍說完，當他抬頭看向路小佳，路小佳早已落淚。
原來那個眼睛，是因為他。
他都幹了什麼？
孟雍早就預料到這個情況，接著說：“老路，當年的事是我們四個搞出來的，我這條腿斷了也算是因果報應。可嚴姝那，你真的要好好想想該怎麼辦了，那個女人，為你付出太多了。”
“知道嚴姝為什麼要去花城開那個咖啡廳嗎？”
孟雍從口袋取出車鑰匙，丟在路小佳麵前。
“因為她和你相遇，就是在咖啡廳。那家咖啡廳在上海市中心，被她買下來了。”
“你要是還記得，就去找她，她在那等你。”
“路小佳，你還記得嗎？”
.....................
路小佳突然大笑，淒慘無比。
“不記得，我不記得了。”
“那家咖啡廳在哪，我早就忘了。”
“真的，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