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阮梓宵見不說話逕自低著頭看地圖。
被他的說話聲拉回了神,郭曉歡佯裝沒事樣,“哦,沒事,隻是想到了一些事。”她抬眼看了看阮梓宵。
“你對這個有什麼看法?”阮梓宵問她。
“啊?哪個?”郭曉歡有點愣的問他,完全忘了先前在說什麼。
阮梓宵有點拿她沒辦法的笑了笑,然後又指了指先前那個地方,“這個。”
其實他是想聽聽她的看法,也許她還不知道東陵國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事發生。
郭曉歡再次低頭看,了解了。
“也許這是東陵皇帝的障眼法,如果他真想奪回兵權,除掉夏侯冥,為什麼要這麼明目張膽?而且全東陵國的人都知曉,甚至別國的人都知曉,兵權在夏侯冥的手裏,東陵皇帝若真如此,叛國動蕩來得還快點。
郭曉歡將她無知的想法說了出來,因為她不認為阮梓宵會認可。
“再者,夏侯冥的能力跟勢力也不容小覷,既然他有這個能力能讓這麼多人跟隨他……”
郭曉歡說到這裏她停了下來,腦中閃過了一個想法。
會不會新帝登基這裏麵有詭異。
“怎麼了?”阮梓宵奇怪她為什麼突然停了下來,而且臉色還這麼古怪。
郭曉歡轉頭看他,對自己突然間的想法有點不解的笑了笑,“沒事,我隻是……”
“我看你今天精神好像不怎麼好,那就改天再議吧,你先回去休息。”阮梓宵雖為王爺,對現在身份為下屬的她的體恤還是有的。
再者,她是他心儀的女子,更不會為了這點外國的事而累著了她。
郭曉歡看他的意思是要她回去休息了,忙道,“我沒事,我剛來的時候你不是說有事找我商量嗎?”
其實郭曉歡是不想碰到夏侯冥。
“沒事,那隻是小事而已。”阮梓宵不想再說了。他另外也有了個想法,撤除她的軍師職務,她是女子,而且聰慧無比,如果真讓她知道了點什麼,想必她也會被卷進去的。
“……嗯。”見他突然一臉不想說的樣子,郭曉歡低低的應了聲。
阮梓宵見她如此,知道是自己剛才的樣子嚇到了她,忍不住伸手輕擁了一下她然後又放開。
“曉歡,夏侯冥明日要啟程回東陵國了。”也許曉歡想知道,也許又不想知道。
“你告訴我做什麼?他回不回去跟我有什麼關係?”郭曉歡不明所以的問他,夏侯冥跟她之間早已沒了任何瓜葛,上次救他回來是為還他救她的恩情,至於其它的,她真沒想過。
“你……不想跟他回去嗎?”阮梓宵有點艱澀的問她。
郭曉歡不解的看他,“跟他回去?你不是很希望我留在巫馬國嗎?”他是怎麼回事,既然想著把她送走了。
莫名其妙。
阮梓宵看了看她,難以捉住她的感覺令他難受,“沒事,這裏永遠歡迎你,不管你何時走何時來。”
阮梓宵饒有心事的沿著湖邊的欄杆行走。
自從在書房與郭曉歡談了下軍事之後,他更覺得,郭曉歡是個奇女子。
可惜不為他所有。
走著走著,他看到了倚著欄杆而坐的安寧公主。
從安寧來到巫馬國至今,阮梓宵與安寧都沒有好好說過話,不是阮梓宵在忙,就是為了別的事而忙著。
安寧則是羞於跟他獨處。
本來還趴在欄杆上的安寧聽到沉重的腳步聲,回頭看向聲音來源處,當看到來人之後不由得睜大了眼,然後四下看了看,不免臉紅了紅。
安寧其實挺害怕跟陌生男子獨處的,不是怕對方對她無禮,而是獨處讓她覺得不好意思。
“公主,怎麼一個人在這?”阮梓宵走近她,與她相隔幾步之處坐了下來。
安寧見他坐了下來,心裏突然開始緊張了起來,小臉也更紅了,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她跟他有婚約。
見她沒說話,阮梓宵看她,發現她原來是害羞,他笑了笑,“公主不必拘緊,本王也是經過這裏,隻是覺得沒跟公主正式講過話就過來了。”這小丫頭還真是可愛得緊,有點像小兔子,跟曉歡截然不同。
“嗯,我除了跟七哥熟點,其它的男子我都不怎麼熟,所以……”安寧低低的說著,完全沒了平日跟‘曉語’掌櫃在一起時的語調。
“你好像跟陵王很親熱。”阮梓宵看了她一眼,轉而看向湖麵的白蓮。
白蓮,給他的感覺有點像曉歡。
安寧聽到他的話心裏被驚了一下,驚訝於他的觀察力。他知道了什麼嗎?
“我……我隻是……”安寧眼裏有點驚慌,一時亂了陣腳不知如何回答。
阮梓宵發覺的不對勁轉回頭看她,看到她眼底的一絲異樣。
他好像有點了然,沒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
“公主,你對我們之間的指婚有什麼看法嗎?”阮梓宵一下子又將話叉開了。
安寧聽他叉開了話題暗鬆了開口氣,接著又聽到了關於她和他的話題又緊張了起來。
阮梓宵將她的表現都納入眼底,心裏確定了件事。在他看來,這件事似乎有點複雜。
“我……我也不知道……”
在婚姻方麵,古代的女子,沒有拒絕的權力,於古代而言,特別是生在帝王將相家的女子,更加沒有抗拒的權力,不管這位公主或格格,郡主多麼的得寵,照樣是奉旨成婚。
阮梓宵沒再說話,靜靜的想著些事情,越想越覺得頭疼。
“公主,也許有天,我們真能成為夫妻。”
阮梓宵突然蹦出的這句話嚇了她一跳,抬眼看他,看到的卻是他半開玩笑蘭認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