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梓宵豈會不明她的意思,他沒有表態,當默認。
郭曉歡看他,知道他難為,但她也無能為力。
古人道,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忍久了,就算再懦弱無能的老虎也會發威咬死人的。
阮梓宵好像想起了件事,遂問她,“夏侯冥有沒有識破你的身份了?”這點是他所擔心的。
夏侯冥這個人城俯很深。
郭曉歡聽到他的話,眸子黯淡下來,一手支著頭看向窗外不說話。
看她的表情阮梓宵就明白了,他知道曉歡再怎麼改扮都掩飾不了她身上的那股靈動之氣,但夏侯冥這個人也太精明了,這麼快就被他發現了。
“那天晚宴,我退席之後,他跑來找我碰到我蠱毒發作,就發現了。”郭曉歡很想自己消失在這個世上,永遠都不想看到夏侯冥那張令她厭惡的臉。
阮梓宵看她,一絲苦澀滑過他心頭,終究,她還是要離開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這是他想知道的。
郭曉歡支著頭轉向他,“我想走,你有辦法嗎?”也許她不該再給他添麻煩了,於是道,“還是算了,該來始終會來。”
這是很明顯的拒絕,阮梓宵也不好再說什麼,隻道,“曉歡,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
郭曉歡看他,覺得這個男人太癡情了,如果放在現代,不知有多少女人為他碎了心,不過在這裏也不差,隻是遇到了她,那些女人都沒望了。
晌午是巫馬國最嚴熱的時候。
郭曉歡今日沒有午休,坐在涼亭裏麵乘涼。
王府的東麵有個花園,雖然沒有夏侯冥王府的大,但也不算小了。
郭曉歡所在亭子就在這個花園裏麵,亭子倚湖而立,湖麵漂著蓮花,絲絲涼風吹過,湖中的白蓮便隨風輕輕移動。
郭曉歡今日身著一身白色素衣,儼然一副翩翩公子,風流倜儻。
看著湖麵的蓮花,她不禁想起了《愛蓮說》這首詞。
“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植,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褒玩焉。”這是周敦頤的詞,而這句她甚是喜歡,有時候為人處事不也是這樣嗎?
“啪,啪,啪!” 突有掌聲自身後傳來。
郭曉歡將視線自湖中的蓮花移開,回頭看向來者。
皺了下眉頭,又掉開視線。他怎麼又來了!
夏侯冥見她如此態度,心下便不高興了,“愛妃如此怠慢孤王,可是對孤王有所不滿?”
他在她的對麵坐下,兩眼肆無忌彈的上下打量著她。什麼時候,郭香歡變得這麼有詩意了?
郭曉歡懶得理他,但見他如此無賴行徑,忍不住道,“你來做什麼?”
她本就不歡迎他,而他卻像個王八似的死糾 著她不放!
“愛妃此話差矣,你是孤王的妃子,孤王自然要多多關心你。”夏侯冥說得好理所當然,好像他以前有多寵她似的。
“陵王,我告訴你多少遍了,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郭曉歡說完站起來準備走人。
郭曉歡賞蓮的心情也已經被他破壞掉了。
“站住。”夏侯冥似乎也生氣了,伸過修長的手一把拉住她,“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孤王都這樣了,你還想怎樣?”這女人的脾氣真是倔得跟頭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