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歎一聲轉身離去。
夏侯冥抱著郭曉歡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整個人己經憔悴完,下巴的胡子也長了出來,看起來蒼桑不己。
圓夫公子每天都來看,三天下來都是如此,最後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他,命人將他與郭曉歡拉開,然後將郭曉歡下葬陵墓。
現在,夏侯冥又靠於墓碑前坐著,精神頹靡不己。
郭曉歡的陵墓旁邊還有個小陵墓,是那個才五個月就夭折的孩子。
圓夫公子輕步走至夏侯冥的身旁,狀似隨意的道,“王妃的死並不簡單,她不是因為滑蟄,也不是因為蠱毒,而是人為。”
還沉在個人空間裏的夏侯冥聽到這話一下子動了,猛地站了起來,兩手揪著他道,“你說什麼?是有人下的毒?”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下毒!
圓夫公子見他有反應了不禁莞兒一笑,淡笑了下道,“你終於都肯說話了,這幾天你一直都半生不死的,我怎麼說話你都聽不到,我隻能這樣說了。”
“那香歡的死到底是不是人謀?”夏侯冥死盯著他道。若是讓他知道……
圓夫公子的眸光不動聲色的微爍,頓了下道,“你不能再沉浸於王妃歸天的悲痛裏,現在戰火逼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東陵國還有人要對付,不要忘了你的目標。現在香歡走了,就讓她走得安心吧,不要再追究下去了……”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不追究?她是我夏侯冥的王妃,她的死因我一定會查明,若是有人故意下毒,我一定會讓那人知道後悔!”夏侯冥說完看了眼郭曉歡的墓碑之後轉身大步走人。
圓夫公子看著他離去的憤怒背影,終於覺得他活了過來,轉回頭看向墓碑。
陵王的王妃東陵國第一美人郭香歡歸天的消息一下子傳遍了東陵國各個角落,大街小巷都在議論著這件事。
即使時過幾月,茶餘飯後也還是會偶爾提起來,這對在百姓眼中看來中美滿佳偶的姻緣這麼快的斷了,實在令他們宛惜不己。
在民間總流傳著一句話,陵王極寵陵王妃,因其貌美而不願讓其一人出門。
還有另一個事實在流傳著,有人看到過陵王帶陵王妃出門,但誰都不敢作聲,因為什麼誰也不曉得。
陵王妃歸天的消息震動了皇宮內院,皇帝夏侯菱最是震驚。
夏侯菱終於嚐到了痛心的滋味,隻是一切都己經無法挽回。 夏侯冥站在夏侯菱的麵前,與他對視著,冷酷的勾了下唇,“孤王會替香歡報這個仇,這一切皆因你而起,她死了你應該最開心。”
夏侯菱沒說話。
夏侯冥繼續道,“但是孤王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就嚐到痛苦的滋味,孤王要一點一點的折磨你,也許將你的醜行公諸於天下是最好的辦法,香歡絕對不會願意看到用血腥的方式處置你。”
夏侯菱隻說了一句,“那咱們就試試,這天下最終歸誰手中。”他不信自己鬥不過他!
即使父皇最欣賞的人是他夏侯冥又如何,這天下現在就是他的,而且永遠都是!
夏侯冥揚了抹嗜血的笑,轉身走人,“那麼……就拭目以待吧。”
郭曉歡歸天後的幾日,阮梓宵來到了東陵,在聽到陵王妃歸天之後,他遺憾沒能見上一麵,更宛惜如此佳人就這樣消逝於世。
他此次前來東陵國是為了安寧公主拒婚之事,才剛到東陵國就聽到這個消息,實在令他震驚,於是他就急急的來到了陵王府,本來想要進去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走不進去,無法挪動腳步進去。
小然跟在他身後,問他,“王爺,不是說要去看陵王妃麼?”
阮梓宵想了想,轉身準備走人。
“阮王爺,好久不見。”
阮梓宵聽到聲音,轉回身,看到是圓夫公子向他抱了抱拳,“奔水門主,久仰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