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置身事外(1 / 3)

“嗬嗬……夏侯冥,我突然覺得你很可憐,縱然你號令千軍萬馬,縱然你擁有可以毀滅全世界的能力,你永遠也無法自你個人的仇恨中走出來,因為這世上沒有一個懂你的人!”

郭曉歡突而冷笑著以譏諷語氣挖苦他。

這些話在夏侯冥聽來極具殺傷力,他整個人都幾乎要瘋狂了,但他的自製力並不是一般的強,而是很強。

雖然他的怒火如龍卷風般來襲可將所有人事物一念之間摧毀,但他要的是細水長流的享受,折磨人則是他快樂來源之一。

用郭曉歡的話來說,他就是性格扭曲,陰晴不定,隻差沒進瘋人院。

其實夏侯冥從前並非如此,隻是自先帝無故駕崩之後,他整個人都變了,那些與他交情挺好的皇兄弟們被一個個驅逐出境,邊塞頻起戰亂,還有朝中大臣凝聚力日漸潰散,這些在在令他日益爆燥殘酷起來。

這一切都歸納到一個人頭上,夏侯菱。

夏侯菱乃夏侯冥的皇兄,排四,庶出。

夏侯冥則是嫡出,他的母後在他出生之後便因難產而死,但死因卻出奇,太醫們一個個都說查不出來,久而久之便不了了之。

缺少母愛的夏侯冥性格比較孤僻,而且獨立自強,所學的樣樣都比人強上百倍,天資聰穎的他,得到先帝百般厚愛。

他的藍眸遺傳自他母後,他母後乃異族首領女兒,皆為藍眸。

這藍眸曾一度被皇宮中人視為妖孽之征,但先帝卻不以為然,每聽到一次便雷庭大怒一次,所以很少有人再說藍眸乃妖孽之征。

自先帝駕崩之後,夏侯冥與夏侯菱之間的關係在一夜之間巨變,互懷心思,若鬥起來,應該算是夏侯冥取勝。

實際上,夏侯菱雖為皇帝,卻是個沒有實權的皇帝,隻能批批奏章,上上早朝,而出兵攻打之事則得看夏侯冥,夏侯冥又獨立一幟,自立為王。

擁兵符則擁天下,況且這東陵國的江山全靠他與先帝奪下,若說理所應當,這皇位實則理應歸夏侯冥所有。

但夏侯菱也不是省油的燈,若沒兩把刷子怎可能坐上皇位,這兵嘛,他自然可以擁有自己的軍隊,何必靠夏侯冥。

“原來夏侯菱將你嫁入孤王的王府內就是懂你,這種懂法還真是特別!不過孤王喜歡就是了,既能享受,又能折磨。”

夏侯冥一手扔掉烙鐵,改去端起那碗鹽水,藍眸輕淡的掃了眼碗中微晃的鹽水,輕挑眉頭。

“今天就先用這鹽水結束,改日孤王……”

“夏侯冥,你就一變態瘋子!”無藥可救的瘋子,他怎麼就不自殘!

夏侯冥從未被人如此罵過,厲眼一掃之下手中的鹽水潑向她腰腹上的烙傷。

“呃……”這回郭曉歡再難自製的低吟出聲,但還是咬著牙強忍。

再也難忍的淚水自她眼中滑落,咬了許久的牙關牙根酸痛不己,痛苦的呻吟著。

烙傷本來就被紅色的血模糊了,現在又被鹽水覆上,痛得她像被刀子無情劃過般疼痛難忍,全身痙攣著。

夏侯冥在潑了鹽水之後,自一邊的刑具中操起把劍,對她一陣亂劃。  頃刻間細碎的紗布滿天飛舞,郭曉歡身上衣服的那層薄紗全都被挑碎,隻剩露胸的那件底裙。

接著長劍一轉,四下劍光一閃。

碰!

郭曉歡重重的摔倒於地毯上,整個人趴於地毯上,被地毯麵擦到的烙傷使得她痛上加痛,一雙手肘彎起撐著地麵微弓著身體,即使如此也無法免去與地麵磨擦而傷得更重的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