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戰王小時候的慘狀,李全能推測出一些緣由。
或許是他從來都沒有感受過、也沒期待過父愛,所以就連恨,都不知道從何恨起。
說白了,戰王僅僅是拿陛下當一個相熟之人,不投入絲毫感情。
微微歎了一口氣,李全吩咐手下的小太監去請太醫。
皇帝轉頭看著他:“你歎什麼氣?是覺得懷瑾跟朕太生疏了嗎?”
李全趕忙跪下認錯:“陛下息怒,老奴絕無此意。”
“行了,我們父子不合,這本就是人盡皆知的事,朕以前對他多有疏忽,如今這局麵,他肯抽空護著我,已經很難得了,還奢求什麼……”
李全沒敢往下接,隻能一直跪著,還好太醫及時趕到,算是幫他解了圍。
診脈結果依舊跟以前一樣,陛下需要靜養。
無論前朝大臣在如何猜測,皇帝就是不露麵。
至於知道內幕的晏懷瑾,大臣們不敢攔著他問,戰王最近脾氣不太好,誰把他惹急了,直接踹飛!
不僅如此,晏懷瑾直接把持了朝政。
屬於皇帝的奏折全部由他來批閱,沒人敢說什麼,畢竟,戰王手裏的刀不認人啊……
晏懷瑾在宮裏無所事事,經常給黎傾寫信。
看見錦鯉要寫出來,碰見稀罕的花草也要寫一寫,像極了小學生寫日記,每日彙報瑣碎又無聊的行程,再加一兩句人生感慨。
晏懷瑾每寫一封信,就纏在小鴿子腿上飛走,宮裏的鴿子很快就不夠用了。
黎傾這邊,滿院子飛的都是鴿子。
大概祝豐年把它們喂得太好,這些鴿子不樂意回去,導致黎傾的信送不走!
黎傾戳戳麵前的鴿子:“你飛啊,難道太胖了嗎?”
小鴿子低頭啄啄他的指尖,一會飛到他肩膀上,一會又落在頭上,就是不願意離開。
黎傾把它腿上的信解下來撕掉,晏懷瑾是注定收不到回信了,希望不要哭……
“少主,燕國皇帝禦駕親征,預計還有五日,就會與咱們碰上。”
黎傾的指尖又落上一隻鴿子:“離渝州還有兩日的路程,渝州知府那邊,已經確定好了嗎?”
“是,等咱們的大軍一到,渝州知府便會開門迎接。”
“好,加快行軍進程,渝州易守難攻,就在那裏與燕國決戰!”
每拿下一座城,就得留一些人暫時管理,黎傾帶出來的五萬大軍,目前隻有四萬還跟在身後。
而男主帶了八萬人前來,氣勢洶洶。
黎傾一點也不擔心,對方的男主光環又不是萬能的,相信自己能贏!
結果還沒到渝州就被埋伏了,渝州知府是個雙麵間諜,給黎傾坑了一把。
渝州城附近山脈多,黎傾已經很小心了,可還是被男主偷襲伏擊,好在他發現的及時,能夠盡快做出反應。
情況緊急,為了避免太多傷亡,黎傾讓副將帶著人先撤。
自己則是往另一個方向跑,引開後麵窮追不舍的敵軍,分散男主的注意力。
副將帶四萬兵馬撤回獻州,緊閉城門,做好防衛,士兵們訓練有素的布置好一切。
祝豐年招來很多蛇鼠蟲蟻放在城門外,等待燕國皇帝攻過來。